“来啊,还手!”
揍与被揍的修行实在没有什么看头,鼻青脸肿的,一边大骂阚泽是混蛋,一边努力回忆自己上过两天的格斗课。
传统武术花里胡哨的招式和技巧并不适用于实战,那些江湖路子流传下来的也只有黑虎掏心和猴子偷桃,最后慢慢演变成了散手,也就是散打这项体育运动。
他那两下子自然不够满身伤痕的阚泽看,玩弄重心的散手虽然让人眼前一亮,但仍被揍成了猪头。
阚泽觉得自己已经是在对待一件瓷器了,然而这瓷器精贵的过分,偶尔稍微收不住力,不是脱臼就是骨折。
万幸他在这么多年的战斗里对身体了解的足够充分,无论什么样的伤势,都可以在短短半天内给他恢复如初。
这天正被打的下不来床,龙图的脑袋却突然探进来。
阚泽停下手里的黑膏药,走出洞窟向外看,山脚下茫茫四个黑点,也不知道是怎么避过那些漫天骷髅的,正在慢慢往上爬。
皱眉,不管来的是什么人,总之,麻烦来了。
他让陈一修好好养伤,孤身一人背着冰弓,站到那四人面前。
“滚出去。”
四影对视,然后其中一人上前。
“我们只要陈月。”
听见这个名字,阚泽像吃了一口屎,嫌恶的让龙图探下头。
巨大的蛇穿过雪幕,令人窒息。
张开嘴,四位高手没来得及反应,被吞了个干净。
闭着眼睛想也知道这个陈月是谁,她送信来了,不论是她还是别人,都在问他。
“你又藏了什么秘密?”
这种窥探令他恶心,阚泽暗暗决定,下一次见到她,他绝对不会再听陈一修的。
白月的心思令他恶心,也让他感觉不忿。
世人常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阚泽却只觉得,这完全是自己作的了。
一身月白罩袍的青年在更远处看见了这一切。
他的手心牵着一根魂链,毫无动作的骷髅站在他的面前,直到他动了一步,才亦步亦趋的跟上。
“送死的。”
“有趣。”
青年慢慢退后,大雪掩盖他的足迹,这些信息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现在,找个地方好好的蹲着,他很想看阚泽这种传说中的战士,面对无穷无尽的挑衅会有什么反应。
他笑着放出一只灵鹰,鹰身分裂成七块,向着大陆深处七个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