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师伯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一截剑刃,断口平滑无比,看了看跪在地上正气凛然的廖狂,开口问道:“这截断刃,可是这位稷下弟子出剑斩断的?”
“是。”
莫师伯点了点头,伸手又从袖中掏出一截染着鲜血的断剑,与那断刃轻轻合在一起,眸光冷然的看向脸色煞白的廖狂:“这剑上的血,希望你好生解释一下,难不成是这位稷下弟子的血?可据莫云长所说,他赶到时,这位稷下弟子可是毫发无损的。”
莫师兄说谎!
这五个字刚到嘴边,可看到莫飞霜那冰冷的双眸,廖狂浑身忍不住一颤,嘴唇轻轻翁动,却始终没有那个勇气说出来!
“如实招来!”
“我……”
廖狂浑身如坠冰窖,往日不可一世的面庞褪去了血色,目光不住地向谭舟脸上张望。
“意图行凶,构陷他人,学的礼义廉耻都忘了么?!我真武山岂能容你?!”莫飞霜声色俱厉的呵斥道,手中断裂开来的长剑当啷一声摔在地上,朗声道:“来人,把他拖下去,废除武功,逐出我真武山!”
废除武功!
逐出真武山!
廖狂脸色骤然一变,顷刻间便涕泗横流,对着莫飞霜不住的磕着头哽咽道:“莫长老饶命啊!弟子一时猪油蒙心!只是想教训一下败坏莫长老声誉之徒,绝无行凶之意啊!”
莫飞霜不为所动,任由两名弟子擒住廖狂的肩膀。
廖狂看向谭舟,见谭舟置若罔闻的样子,于是暗自咬牙,挣开那两名弟子凄声喊道:“谭师兄!是谭师兄指使我的!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是被迫的!”
谭舟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都是他!他见我被莫师兄罚了,又知晓此事,所以才想要挑断那稷下弟子的手脚筋,搅烂舌头,戳瞎双眼来陷害莫师兄!”廖狂跪倒在地,声泪俱下:“他对莫师兄名列瑶光一直愤愤不平,所以才胁迫我一起构陷莫师兄!我说的句句实情,还请莫长老从轻发落!”
广场顿时寂静了下来,弟子们自然是震惊,只是被此事震惊的有些麻木了,大气都不敢喘!
“谭舟,品行败坏,构陷同门,残害他人,废去一身武功,逐出我真武山。廖狂,虽为帮凶,但心肠同样歹毒,为虎作伥亦为凶恶,我真武容不得半分污垢,同样废去修为,逐出真武。”渺渺朗朗的声音从殿内传来,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师尊!”武当七子转过身,连忙垂首作揖。
“掌门!”数百内门弟子浩浩荡荡的连起袖袍,齐齐见礼,声势浩大无边!
大殿中,朱漆楠木大门被缓缓推开,一名鹤发童颜的道袍少年缓缓踏出门槛,眸光轻转,宛若有漫漫光阴在其中徜徉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