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皇宫的正门处,双发正在对峙着,现场却是鸦雀无声,并没有发生冲突,似乎大家都在等着萧燕燕的到来。
“太后娘娘驾到!”
“恭迎太后娘娘!”
宫门处已经跪倒了一大片,就连宫门外也是有不少人跟着跪倒。耶律贤适和耶律屋质都黑着脸,看着因为有人跪倒跟着陆续跪倒的一大片城卫军,不由得心中怒火顿生,“放肆!你们忘记了你们是来做什么的了吗?”
许多人都是面面相觑,开始有人站了起来,却依然有人跪着。城卫军本是拱卫上京城的精兵,说是皇帝的亲军也不为过,只是如今兵权落入这二位老大人的手里,这些人面对着如今大辽真正的统治者,一时却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到底是该跪着,还是该站起来。
“都起来吧!”
萧燕燕本也是一身武功,这么多年来又身为大辽的太后,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打鼓,但面上却看不出来,这些年的威仪,让她这一句话落下时,四周顿时响起了一大片的谢恩声,“多谢太后娘娘!”
萧燕燕脚步落地,她早已经看见了宫门外的城卫军也有六七成都跪倒在地,这表明了这些城卫军如今大多数人还是心向着自己的,不由得稍稍的放下心来。她向着宫门外走去,宫里的禁军侍卫自是两边让开,只是依然守卫在她的身侧。
“二位老大人,如此大动干戈,是来做什么了?”她明知道二人的来意,却又故意相问,加上又是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问话,虽然淡然得听不出半点怒火,但那气势,却也是惊人。
“哼!萧燕燕,你勾结宋人,宫闱,私生······”
“住嘴!”萧燕燕一声厉喝,喝住了大着胆子还是说了出来的耶律屋质。这一声厉喝,让耶律屋质也是吓了一跳,惊得退了一步,这才站定,“耶律屋质,休要信口雌黄,这些话,可是杀头灭族的,不是随便能够乱说的。”
“哼!”耶律屋质却也知道,今日都做到了这个地步了,就算退兵,也是难免一死的,这萧燕燕可是连自己的姐夫耶律喜隐都杀了,更何况是自己。他冷哼一声,再次上前一步,“你这不要脸的女子,可敢让老夫当众将你的恶行一一说出?”
“恶行?”萧燕燕目光如电,一直盯着耶律屋质,“你倒是说一说,本宫有何恶行?可若是没有证据,那可莫怪本宫治你得罪,砍了你的脑袋了!”
“你不用威胁老夫,老夫岂是那贪生怕死之人,为了我大辽千秋基业,老夫一死又如何?老夫为国为民,纵然要死,也要为大辽除了你这卖国之人。”
方才还是宫闱,如今却又加了一条重罪了,灭国!萧燕燕不禁冷笑,冷笑时连眼光都是发冷的,如同冬夜里的寒冰,“卖国?你扣在本宫头上的帽子可不小啊?你且说说,本宫都还有什么罪行?”
耶律屋质一时有些发愣,他年岁已大,反应并不是那么快了,满以为方才这两条罪名就够要了萧燕燕的命了。而且最初的时候,他并不认为萧燕燕会让自己有开口的机会,一定是一来就下旨要杀自己,那么城卫军与禁军便会陷入大战,只要攻进了皇宫,寻个机会把她母子二人杀了,那一切还不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