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奕不知道连成原来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从白衣女子这样的女人能够全心全意的爱上他来看,应该是外表看上去风度翩翩,才情茂盛的有为青年,也说不定并不是个心肠恶毒之人,否则的话,面对着有着绝世容颜的白衣女子,他不会连靠近一点,说句话都是不敢了。
也许就是这场怪病,让连成完全扭曲了自己的心性,变成了一个疯狂而又残忍的人。沈少奕不知道若是自己碰上这样的事情,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也许他也会没有勇气去见自己心爱的人,甚至连和心爱的人说话都不敢。
他只能每天戴着这个帷帽,遮挡着自己衰老的容颜,哪怕是心爱的女人其实已经看不见了,他也不敢靠近,甚至不愿意让别人见到他衰老的样子,每次出门都要坐轿,即使是进入夏天了,他也要将轿子遮得严严实实的。
这也许就是自卑吧!
有些事情,你明明很想去做,想得要命,但却又没有勇气去做,这应该就是连成面对白衣女子时的心情了。沈少奕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让连成变成这样的原因,但想来,这最少也是原因之一了。
沈少奕暗自思索着,那边的希夷先生却已经伸手去棋笥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棋子,突然向着连成甩了过去,将沈少奕也是吓了一跳,差一点就冲了出去,但最后还是强行忍住了自己的冲动。
希夷先生的手劲自然不凡,与连成相隔也不过是一张桌子的距离,从他甩出棋子,到棋子到达连成的面前,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连成显然也是有些猝不及防,稍一愣神间,棋子已经碰到了帷帽前沿下垂的黑纱了。
他反应却也够快,嘴里轻喝一声,突然整个人向着左面倒去,只听得咻的一声,那颗棋子已经穿过了黑纱,从另外一边的黑纱里穿了出来,只是终究还是被连成给躲了过去。沈少奕极为的诧异,这么近,这么突然的袭击,若是换成了自己,可能已经很难避开了,这连成有着帷帽稍稍挡住了视线,却还是能够安全避开,单是这反应的功夫,就比自己不知道要高明上多少了。
棋子直接撞在一边的石壁上,噗的一声,却又突然弹了回来,向着连成的后心处射去。这让沈少奕更是惊讶了,能够穿过帷帽那两层轻薄的黑纱,已经殊为不易了,希夷先生眼睛看不见,却还能算好了角度和距离,让他玉石做成的棋子穿过黑纱之后,碰撞了墙壁,还弹向连成。
这样的武功,沈少奕依稀熟悉,却正是有阴阳五行拳中借力打力的法子,他也学过,却是不如希夷先生这般的轻巧纯熟,更何况希夷先生还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