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巍,那块手表还在你那里吗?”小雪轻声问道。
时巍愣了一下,上高中时,就因为那块旧得不能再旧的手表,她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狠狠的吵了一架,差点儿没闹掰,从那个时候,她也知道了,那块表在她心里的位置。
“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我只想给他生个孩子。”小雪轻声说。
“傻瓜,为什么一定要把你的爱情放在那么不堪的位置?”时巍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劝不动她了。
“因为我再也不要爱情了。”小雪苦笑,“今天有时间没?陪我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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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巍上晚班,白天有时间,不过一想到要陪她去医院,心里就不太舒服。
到医院挂了妇科,那个戴着眼镜的男医生见惯不怪地给她们开了单子。两个人开始一个门一个门的排队,苦不堪言。
“真不明白你,自己找罪受!”时巍受不了的埋怨着,看看周围那些孕妇有的还是学生模样的小女孩呢,一看就是做人流的,跟她们混在一起,真让她压抑。
“你到外边等我一会儿,别埋怨了啊!”小雪安抚她,她也不愿意做这样的检查,不过为了堵住那个男人的嘴——不,是让他们一家放心,这样的检查还是有必要的。
时巍在车里百无聊赖的等啊等啊等到中午,小雪才拿着一大堆单子从里面出来。
“我说你神速啊!结果都出来了?”时巍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小雪点点头,“有些是前天做的,今天来拿结果。”
“什么?你——”时巍颤抖着手指着她,她沮丧地发现,纵使自己巧舌如簧,在她面前也只能张口结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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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小雪又去发屋把自己的头发染黑,拉直了!理发师都有些心疼,说你的卷发多好看呐,我再给你修修就更有型了,小雪说不用了,我就要直的!
他又说那也别染成黑色,看棕色都适合你的肤色呀,染完了黑色,别的颜色可就再也染不上了。
小雪说谢谢,你就照我说的来吧,我只当是毁容了。
半小时后,小雪看着镜子里清汤挂面的自己,终于满意地点点头。
跟着时巍回到家里,她又换了一身黑白相间的运动服,时巍有些怅然,感觉高中时候的小雪又回来了。正要上前给她个催人泪下的拥抱,小雪的电话又响了。
“你在哪儿呢?”唐文阅从公司出来,带着一身的臭汗和一脑门子的怨气给她打电话。
“你到文化广场接我吧。我背着个黑包,手里拿着一本书。”小雪笑道。
“MM,我认识你,别弄得跟特务接头似的!”唐文阅一边说一边打开车门上了车,一踩油门,汽车闷哼一声,向市里杀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