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是要带什么话呢?”
李仁翔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就说昨晚睡觉时,我出了点状况。”
谢雨花有些糊涂了:“出了点状况?就这样说是吗?具体什么状况不用说明是吗?”
李仁翔支支吾吾地兀自难为情,脸红了一半了,可话却不知该怎么说了,顿了半晌才道:“哎呀,算了,不用带话了,我都忘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真是的,不是有手机吗,直接给他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行了,您走吧,路上小心啊。”
谢雨花说了声“知道了”,便又重新钻回车里,关上门,发动汽车,一溜烟走了。
到广电中心时,正赶上单位开饭时间。陈君毅还在办公室坐着,似乎就专等着谢雨花的到来,而谢雨花也真就来了。
“把车给你开回来了,”谢雨花隔着米,将钥匙朝着陈君毅扔了过去,“就停在地下车库了。”
陈君毅回了句“谢谢”,又道:“还没吃饭吧?一起下去吃饭吧。”
谢雨花打趣道:“当然没吃过饭了。你说你这朋友,大中午都在他家门前说上话了,居然也没问问我吃没吃过饭。”
陈君毅惊异道:“怎么,你碰到我朋友了?”
谢雨花道:“不就是那个叫李仁翔的吗?这人神神秘秘的,看着怎么有些诡异呢?”
“他哪儿诡异了?”
“这人吧,一开始就阴阳怪气的,说是要托我给你带句话,说什么昨晚他睡觉时出了点状况,我问他具体状况是什么,他又不说了,说是他忘了现在是有手机的年代了,他有事直接给你打电话就完了。”
陈君毅的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暗自猜测肯定是李仁翔在昨晚睡觉时,又听到他亡妻唱歌的声音了,然而李仁翔与自己分别时,也说过会在飘窗放一台录音机,以便录下他亡妻的歌声给自己听,如此说来,莫非李仁翔打算托谢雨花给自己带的话,就是想说他录到了亡妻的唱歌声吗?
陈君毅觉得八成就是这样,反正李仁翔也说他会打电话过来的,那就等着吧。
于是,陈君毅就耐心地等着李仁翔打电话来。这或许也是职业病,对于世上所有稀奇古怪的事,身为新闻记者的陈君毅都有一种想探究到底的精神。然而李仁翔这边却偏偏没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