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川凑到王宇身畔道:“这位是大宗正。”
王宇懂了,这位跟汶阳公主府颇有交情,这是性情有些严峻古板,几次三番拒绝了上官文渊请他家南渡的建议。
王宇回了一礼,沉声道:“大宗正只看到了兵精粮足,可知汴梁人口逾百万,若是困守孤城,这百万张口,一日能吃几座米山?”
刘祁礼一滞,王宇说的问题很现实。
运河之上漕运船只往来不绝,就是将各地粮秣运入汴梁,否则,一座百万人口的城市,以现在的生产水平,一府之地,还真供养不起。
一众人还在想措辞应对王宇的问题,王宇又道:“若我是金人统帅,都不会去损耗人力攻打汴梁,只是扫荡周边,然后在汛期到时决了黄河大堤,就能不费一兵一卒,摧毁一切!”
“啊!”
众人惊呼,这般军略,他们从未想过,也根本无从抵御。
仁宗年间,黄河就已成为悬河,每到汛期,黄河就是汴梁君臣挥之不去的隐忧。面对咆哮的黄河水,有谁敢说不害怕?
“凌霄先生之计策太过歹毒,君子不为!”
有一个身穿蟒袍的中老年帅哥站出来,很是不屑的看着王宇,“你以为天下之人都有你一般心思歹毒?仗势欺凌国公府嫡孙,还妄图勾搭府中女眷?”
“这哥们不是吃错药了吧,怎么好像自己抢了他老婆一般?”
王宇蹙眉,还未说话。
“糊涂!”
刘祁镇却是一声大叫,猛然间抄起杯子砸在地上,指着中老年帅哥骂道:“当真迂腐至极,你在跟一群畜生谈论君子之道?”
刘祁镇指着一众王公大臣、顶尖勋贵道:“若是草原蛮人能学会君子之风,哪里还会寇边劫掠?”
“太上皇,兴许金人吞并辽国之后,就吃饱了呢!”中老年帅哥显然主意还挺正,丝毫不惧怕刘祁镇暴怒,“金人所图者,不过是些女子、钱帛,这些大宋应有尽有,给他们就是!”
“匹夫,为了金人的蝇头小利,你竟然忘了祖宗社稷?!”
刘祁镇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如此说,一声怒吼,“来人,将北海郡王水溶拿下,锦衣卫、皇城司联手,抄家,缉拿不法事!”
水溶此时四十七、八岁年纪,却依旧一幅好相貌,口中道:“太上皇,臣无错,便是要处置臣,也当是官家下旨,您已退位,无权处置为臣!”
然后,水溶胸口以肉眼可见速度瘪了下去,整个人飞出了大殿,曹樱随手拿一个椅子垫砸得水溶差点肋骨断裂,厌恶冲着门外挥了挥手,“干嘛呢?都是死人吗?还不把这厮扔到天牢里去?”
听到对方是北海郡王水溶,王宇这时候才明白北海郡王水溶为何会冲自己发难。。
那厮看着年轻,其实已经四十八岁了,到访国公府时,无意间看到了林玉儿,当时就被林玉儿那丫头迷得神魂颠倒,回家之后就让媒人上门,说是要娶林玉儿为侧妃。
此时,林玉儿才十四岁,又心有所属,自然是不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