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堡寨的防务,刚想离开,杨二弟再次行礼。
“此堡寨还没有名字,请大人赐名。”
王俭一愣,随机微笑着望向傅先生。
“请先生赐名。”
给堡寨赐名,这当然是一种荣誉。傅先生面色涨红起来,似乎呼吸也有一些急促。
王俭有些吃惊,这个未来的圣人为堡寨起名字竟会如此的紧张。
仿佛可以看到远处起伏的西口古道,傅先生极目远眺之后,咳嗽一声。
“就叫启明堡吧,启是开启的启字,明是明天的明字。”
“好名字。”
王俭击节叫好,周围陪同的军官也纷纷赞同。
离开启明堡,向东进发,道路逐渐平缓,速度也逐步加快。
很快就看了了农田,绿油油的麦苗,一块一块整整齐齐的。
绿色的麦田,那就是未来的希望。
“杨千总,来首军歌吧。”
并马而行的裴俊向杨二弟提出了建议,实则是一种尊重,作为右卫营参谋队官的裴俊当然可以下达这种军令。
老实人杨二弟嘿嘿笑了笑。
很快嘹亮的军歌在民生保镖队的队伍里传唱出来,右卫营的本队的官兵们也跟着合唱。
马车里傅先生的手放在车窗的木沿上面,轻轻的打着拍子。
一丝红晕再次袭上他的面颊。这歌声和这片原野就是希望,他仿佛看到一颗种子在边塞生根发芽,绿油油的,显露出强大的生命之力。
或许,这颗幼苗还有一些瑕疵,但是她在顽强的生长,并让人看到了秋天的收获。
随着车轮的前进,麦田越来越多,简陋的民宅也开始出现在眼前,衣衫陈旧但是眼睛明亮的人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道边,兴奋的望着那杆神兽大旗和精神抖擞的骑兵部队。
威宁海的堡寨坐落在半山坡的一条河水间,背后是陡峭的蛮汗山,河水从堡寨中间穿过,流经一大片农田,穿过滩涂,注入威宁海那个巨大的湖泊。
堡内矗立着一座三层楼高的炉子,周围环立着巨大的水车。
炉子傍边修筑了一座斜坡高台,利用水力,滑轮组可以将一辆装载着矿石的小车拉上去。
“这就是高炉吧。”
王俭不免惊叹起来,而傅先生却皱着眉头问道:“这个炉子怎么建立在堡寨里了?”
“先生,这是为了防御。蒙古人也许会过来抢劫。”
“要注意环境保护呀。”
环境保护?陪同的王实、刘弘举甚至安东尼奥都没有听懂傅先生的意思。
“这里靠近矿石,河流落差也大而且也很安全。再好不过了。”
安东尼奥努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有得必有失。”
傅先生叹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