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来给你送什么来了。”王俭说着,将手里的一卷长纸幅递给了裴俊。
原来是幅对联。裴俊展开一看,上联“升官发财莫入此门”,下联“贪生怕死请到别处”。
裴俊看完哈哈大笑起来,躲在这里喝茶的杨三弟和郑献敏跑了出来,看到这幅对联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谁写的?”杨三弟有些好奇。
“傅先生写的,让我贴在裴大主考官的大门上。”王俭呵呵地笑着。
这幅没有横批的对联,贴在了参谋组院子大门的两侧。
五屯堡外的校场上挤满了人,右卫队除在岗执勤的官兵之外的人今日放假,所以放假的官兵们都挤在校场里看热闹。
第一关是考核枪术。校场里设立了几条由长木杆围成的通道,横放的木杆长二丈、两根木杆距离三尺。规则很简单,应试者手持长枪,将通道内另一端手持刀盾的考官击倒或者逼出通道外,即可获胜。
刘怀玉手持长枪进入了一条两根长杆围成的通道,长枪铁质的枪头被去掉了,即便如此,对面那名刀盾考官不仅披了甲,而且面部也带了护具。
这是在模拟战场中枪阵的实战。刘怀玉思索着,两根木杆如同枪阵中相邻的战友,自己只有三尺宽的战术活动空间,击倒表示失败,在实战中如果在阵型中被击倒那么就意味着失去战斗力,而后退出通道表示实战中阵型的崩溃,也意味着失败。
侧身跨步平枪,左手前右手后,摆好了战斗姿势后,刘怀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刀盾考官。
“开始!”通道外的裁判官下达了命令。
一声“得罪”之后,刘怀玉放低了长枪。
像平时训练时那样,自己就可以击败他。刘怀玉想着,然后身体有节奏地向前一点一点的移动。
那刀盾手考官手中二尺的藤牌底部稍稍向前倾斜置于身前,右手将刀竖起刀尖朝上置于盾后面前,也呈进攻姿态向前逼近。
“有好戏看了,两个人都是进攻姿态啊!”一位看热闹的人大声喊着显摆自己的见识。
枪尖距离盾牌已经很近。“杀”刘怀玉大喝一声,长枪没有向后引枪,而是出其不备,直接凶猛的向前扎去。这个刺杀动作毫不夸张的讲是在冷兵器中速度最快的一个战术动作。
直接、迅速对于对手来说意味着难以躲避,极度的凶险。
这名刀盾考官显然经验丰富,并没有被那声怒吼干扰,对于凶猛的突刺也早有防备,他忽的一下收紧盾牌,防止重枪刺中盾牌让自己持盾的手臂受伤。
哪知扎出的枪尖竟然精准的刺中了盾牌的上沿。刀盾考官受到重枪冲击,慌忙向后一退,刘怀玉抓住战机,垫了一步,然后一个跃刺。
枪速极快,枪力极重,砰得一声再次击中藤牌的上沿,巨大的冲击力让刀盾考官向后退去,差点没有跌倒。藤牌的上沿显然不受力,即使换做尖锐的枪尖也很少会深深扎入而拔不出来。
看到刀盾考官身形散乱露出了破绽,刘怀玉毫不留情的又一个刺杀。这次的刺杀,又一次准确的击中到盾牌的上沿。
随着“杀”声落地,刀盾考官被逼出了木杆通道,裁判官吹响结束考试的哨声。
围观的人群发出了阵阵的欢呼声。刘怀玉收起长枪,关切的问道:“得罪了,没有受伤吧。”,那名刀盾考官笑了笑道:“还好、还好。”
刚刚走出围杆,马二小一个箭步就扑了过来,双手抱住刘怀玉,激动的热泪盈眶。
一名士官走过来向刘怀玉施了一礼,说道:“恭喜刘士官。请随我前往第二考场。”
第二考场设在五屯堡马场一个平缓的小山坡上。这个马场每个角落刘怀玉都非常的熟悉,自从进入骑兵组后就在这里训练。
翻身上马,一旁骑在马上的考官向刘怀玉介绍了考试规则。规则很简单,如同训练时一样,考官骑马与刘怀玉并行,双马之间夹上一个藤球,向山坡下冲刺大约三百步,考生的长枪击中树立的稻草人,整个过程中那个藤球不得掉落,即为获胜。
刘怀玉与这位考官赵士官在骑兵组是同僚,十分的熟悉,便寒暄一句道:“辛苦赵士官了。”
那赵士官表情有些古怪,默不作声。刘怀玉这才意识到这个马场的考场整个氛围都有些古怪。第一关校场里围观的人群气氛十分热烈,而这里,围观的人们都是一副疑惑古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