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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陈姐》他对我很好,总是喊“宝贝”(1 / 2)

 第八章《陈姐》

崂山,我爬过上百次。

但是,你问我崂山里的太清宫好玩不?

我不知道。

因为,我没去过。

我们只爬野山。

一直到2021年,我才第一次买门票爬了崂顶,也就是崂山最高峰。

难度系数,比野山低。

全是台阶。从检票口到崂顶貌似不到两小时,我在朋友圈发过数据,具体我也记不准了。这个相比泰山简单多了。平时我爬泰山,从红门到玉皇顶,不用三小时,大部分人爬泰山都要四小时以上。

我爬山,很专业的。

不吹了。

老马的空调设备厂就在崂山。那时崂山区还没发展起来,属于比较偏远的区域,包括那个石老人浴场都很少有人去。

老马是爱崂山的。

如生命一般的热爱。早早就叮嘱过女儿,他死后把骨灰洒崂山就好。

他还在崂山脚下买了套大瓦房,装修的很好,夏天会过去住。我跟小马第一次见面,就在这里。

老马一周两爬。

周末,休闲爬。人员不固定,多是老马的亲朋好友,线路比较常规,但强度并不小,通常一爬就是一天。早上大家在老马工厂集合,老马安排九座商务车送大家到,终点一般会设在崂山水库。

崂山水库的水特别清澈。

崂山啤酒、崂山矿泉水,打的都是崂山水库概念,一句话,水好。

那青岛啤酒用的不是崂山水库的水吗?

老马说,青岛市区的水,是黄河水,从滨州引过来的。

为什么终点要设在崂山水库?

因为,这里有家鱼馆,非常火。

鱼超级大,超级好吃。

这家饭店,既有农家乐的属性,又懂有钱人的需求。例如厨房非常干净,包间也上档次。我记得当时我还写过一篇文章,对比崂山炒鸡与临沂炒鸡,到崂山上吃炒鸡的多是有钱人,是青岛的有钱人。崂山炒鸡的做法基本是尊重鸡肉原来的颜色和味道,顶多放点香菇啥的。

而临沂的炒鸡呢?

全是黑乎乎油乎乎。我经常调侃,就是把拖鞋切切放进去炒炒,也是鸡肉味。

崂山的农家乐,为什么这么前卫?

是让市场需求给反向筛选出来的。

老马本人不怎么喜欢休闲爬,他觉得大家节奏太慢,需要频繁的等待,另外就是线路太熟悉了,没新鲜感。

老马喜欢爬新山,去拓展新领地。

通常选择在周三。

喊着我。

我们俩,出发前先研究地图。山里也有地图?

没有,是老马自己画的。

爬过的山,会给与命名。爬野山有个原则,尽量选择椭圆线路,从a回到a点。一侧必须是我们已经爬过的、熟悉的山,我们拿这些山作为参考锚点,时刻调整方向。

若是没有锚点呢?

可能走着走着,走进崂山腹地,出不来了。

有点类似切糕,一次只切一点点,慢慢的去开拓崂山。

当然,今天不用这么复杂了。

有g了。

那我们俩会不会走丢?

这个不会,因为我们俩体能差不多,基本分不开。即便是偶尔需要回去找个东西,我们的原则也是同进同退。

老马当时对我的评价是,一个很值得信赖的搭档。

我自己也这么认为,公用装备基本都由我来背负,永不抱怨,永远活力满满,而且团队精神很好,永远都是托底的、收尾的。

他对我很好,总是喊“宝贝”。

宝贝在他们嘴里是孩子的意思。

动不动就是咱爷俩喝点……。

爬山的人也喜欢喝酒,特别是中午野炊时,一定会喝点。每人都带着那种铁皮的酒壶,自己拧开,喝两口。

老马知道我独居,也知道我不会做饭,所以每次出发前,他都会叮嘱我,不需要我带东西,他把我的那一份也给准备了。

爬山带东西是aa的。

下山吃鱼也是aa的。

这与有钱没钱没关系,而是更长久、更省心的游戏模式。

谁也不需要欠谁的,都没压力!

包括,这几年我经常穿越无人区,全是有钱人,也都是aa。若是谁突然大包大揽了,大家反而不适应。什么时候大家能接受你的大包大揽?途经你的城市,你请大家吃个饭睡个觉,那是可以的。

我跟着老马学到了很多户外常识,例如在大山里迷路了怎么办?

往高处爬。

找到制高点,从制高点去复盘自己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要去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迷了路,一目了然。

这点,有点类似沙漠行车。

例如,咱是沙漠小白,恐高,沙漠穿越时,哪里矮走哪里,要么频繁陷车,要么转圈圈,而高手呢?则是走高不走低,为什么要把车开到山那么高?

登高望远,选路。

爬山久了,我跟老马的朋友们也混了个脸熟。

老马的朋友,没有年轻人,多是他的同学系列。有两个同学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

一个大肚子,开私立学校的,那肚子跟弥勒佛的差不多。别看他肚子大,甚是矫健,爬山基本不掉队,吃饱饭就把肚子露出来,把肚子当鼓敲,一边敲一边自我调侃:这肚子他妈的是减不下去了,是死肚子了。

很乐观,很幽默。

另外一个,贵妇人,牵条狗。那狗十岁了,走着走着就会累,贵妇人则会蹲下抚摸狗,陪伴狗,还跟狗说话。

那时,咱看这些,觉得很奇葩。

咱是农村人,农村人对狗的定义,就是个畜生,哪是什么人类的朋友?上学路上我们都要随身携带石子,用来打狗的。

谁家狗死了,则会当街扒皮,煮煮吃了。

当时的我,真理解不了,一个女人,咋这么空虚?竟然对着狗说话,它是个畜生,能听懂吗?

所以,我对这个贵妇人的定义,就是矫情,空虚。

但是,咱又是负责收尾的,需要等着。

她也从来没跟我说过话。

当然,场合上的,说过。

狗一累了,我们就需要停,而老马带着队伍一直往前走,那么我们就会越拉越远。越是动不动停,我越讨厌这个贵妇人,你爬山带个狗干什么?

往往是什么情况?

人家5点就到崂山水库了,我们要6点多才到。

还有一点,我不知道有没有农村出身的朋友有共鸣,我们对城市人有着天生的对立,总觉得他们会瞧不起我们,从而我们先瞧不起他们。

但是,倘若他们突然对我们好呢?

我们又启动了跪舔模式。

包括,老马为什么那么喜欢我?因为我对他用心。不管什么时候,他喊我,我都立刻就出现,永远都有时间。

咱内心深处,还是把老马当都市人来崇拜了。

跟贵妇人爬了几次山。

我对她充满了鄙视、厌恶,一个人竟然能把狗当孩子?

真是个神经病!

有次,老马给我打电话,让我帮着带个队,说他高中同学带了几个韩人,想爬爬崂山,走传统线路,他没有时间陪同,他同学的意思是让我领着就行。

他高中同学,就是贵妇人。

老马说,贵妇人对我评价很高,很有耐心、很有团队精神之类的。

算是点名,要我。

我们对高于我们的人,往往是从恶推测。

他们对我们呢?

则是从善推测。

贵妇人竟然没感受到我对她的厌恶,可能是我从来没表现过吧?

贵妇人这次没带狗。一见面,先给了我张名片,说是认识认识。她是做劳务输出的,名片是中韩双语的。

她记了我的手机号码。

记了我的qq,说回去加上。

我以为是一群韩人,其实只有一个韩人。个头很高,很帅,有点像打羽毛球的李龙大,两种语言能自由切换,英语、韩语。

这个韩人有一点让我很吃惊。

路上他遇到垃圾就会拣。

那时,咱还是个农村孩子,对这些也不理解,咱可能还是那个随手扔垃圾的人。

中午野炊时,贵妇人问我哪个学校毕业的,目前做什么工作?

我说是曲师大毕业的,目前是名职业写手。

我用英语自我介绍了。韩鬼子也自我介绍了,毕业于哈佛大学。但是呢,他越介绍,我越觉得是个大忽悠,他说他的梦想是使整个亚洲崛起。

我草。

比我还能吹,不会是哈尔滨佛学院毕业的吧?

我问他,为什么会捡垃圾,是出于什么心理?

他回答的就更虚渺了:韩没有这么美的山,崂山是全人类的财富,要好好珍惜,不能伤害了它。

忘记介绍贵妇人叫什么了?

姓陈。

真名就不说了,很敏感。

我喊她陈姐。

我们三人真正的关系改变,是源于在崂山水库旁边吃鱼。韩人喜欢喝酒,陈姐不怎么会喝,只能喝一点。陈姐的意思是希望我能陪韩人喝点酒。

我也没怎么喝过白酒。

陈姐让工作人员送来的是钓鱼台,72度还是75度,一大坛子,说韩人喜欢喝高度白酒。

虽然咱讨厌贵妇人,但是只要她对咱稍微有点好感,咱就能为她赴汤蹈火。

她让我喝,我就喝。

这时,我对韩鬼子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即墨那边有个nike鞋厂是他们会社的,滨州那边准备建个飞行员培训基地,当时正在考察期。韩鬼子这次就为这事而来。

韩鬼子与大姐的关系是什么?

业务往来。大姐做的是出国劳务,主要是对韩。

我那时英语真的很好。

跟韩人基本无缝隙交流,甚至能聊骚。

喝多了,我们三人去唱歌。

换了两次包间,都是因为我吐的满地都是。头脑依然清醒,就是胃里难受。我记得我打出租车走的时候,自己还很清醒。

第二天,一大早,陈姐就给我打电话,问我好点了没?

我说,没事了。

她说,你这孩子,太实诚了。

老马也给我打电话,先是责怪了一番,意思是你跟韩人平喝个啥劲?韩鬼子都是酒鬼,你咋可能喝过他们呢?也怪陈xx,咋能让你喝那么多酒呢?

我说,不怪她,她以为我能喝酒。

下午4点左右,陈姐问我在哪?

她派车来接我,说韩鬼子要请我喝酒。应该是我们前一天喝酒时,说好的。

在这里插播一点,韩人的时间观念和对承诺的重视,真的值得我们学习,说到做到,哪怕是喝多了说的话。

韩人在青岛有家。

在天泰城,装修的也很韩,还有暖炕,他们请客喜欢请到家里来……

一共两个菜,煮的鲍鱼,另外一个是辣牛肉汤。又要喝酒。

陈姐不让我喝了。

韩鬼子的意思是少许。

我们俩每人一瓶清酒,还好,还好。

韩鬼子家里有司机有保姆,都是延边人,朝族的。最初是我们三人吃,后来这些服务人员也一起吃。吃过饭后,安排我们去唱歌。

那几年,是中韩关系的热恋期。青岛有n多韩企业,也有n多韩人,甚至形成了韩人生活区。有点类似过去的租界,整个区域所有商店都是双语的,这个区域的韩料理店基本只针对韩人开放。不是不允许中国人进去消费,而是太贵了,比今天的韩料理店要贵好几倍,关键是并不好吃,因为太正宗,没改良过。

ktv也是韩风,没有中文歌单,要么韩语,要么英语。

房间有点类似教室。

前面是个讲台,下面是个舞池。

谁唱歌就去讲台上唱。

下面的人,翩翩起舞。

韩鬼子唱了一首英文歌《henaanlovesaoan》,太好听了。但是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歌名,一直到《中国好声音》里的金润吉唱这首歌时,我瞬间想起了韩鬼子。

司机喊来了两个工厂妹。

十五六的年龄。

既有农村人的羞涩,又有步入红尘的蜕变感。

我坚持不要。

韩鬼子看我不要,他让司机送回了。

韩鬼子这么安排的意思是,我们俩人一人一个。韩鬼子在好色这方面,绝对是天生的,有一个算一个。

大家轮番唱歌,我不会唱,他家的保姆就拉我跳舞。那保姆50来岁,还会抽烟,跳舞时还会朝我耳朵上哈气,很是亲昵。手握着手时,她还会搓我的手心,搞的我浑身痒痒的。

我在想,这些人,真有意思。

返程时,陈姐去送我,她开了一辆黑牌的轿车,很豪华,是一辆外商自带的雅科仕。

路上,她问我,那个延边女人有没有问你什么?

我说,没有。

她说,不要跟这些人有联系,这些人全是寄生虫,他们的目标就是坑点骗点。

我问,那韩人不知道吗?

她说,知道。

又没什么联系了。再次见面是爬山,她又带着那条狗。这次我态度变了,主动照顾这条狗。我发现它真的不咬人,而且跟我很亲,我走到哪它跟到哪,仿佛体力也好了。

这次,大姐送了我双nike鞋。说是即墨那边代工的,国内没有销售,也很难弄到,这一款产量非常小。大姐跟我说,凡是说是私自从工厂偷出来的,都是假的,因为韩工厂的管理全是监狱式的,任何人出门都要翻包,大焚烧炉一直都不停,只要是有半点残次,都会立刻送焚烧炉,不可能有人偷出来。除非是你偷鞋底我偷鞋帮,再组合起来,但是这种概率太低了。

鞋大一个码,我没要。

从细节可以看出,这双鞋转手送过多次,鞋盒都包浆了。依我今天对鞋子的认识,我推测那是一双空军一号联名版,当时应该能值千多块钱,放到今天可能贵了。

大姐作罢。

她内心的愧疚点,还是那天我喝多了。

大姐又一次打电话给我,是问我有没有兴趣在青岛工作。她是想让我给她打工,我拒绝了。她当时就能给我开到年薪10万左右,外加提成,让我跑鲁西南市场,就是贩卖人口。

大姐当时做的主要业务是吃工资差。

他们与韩企签订用人协议,韩企给他们一个薪资标准,他们给工人另一个薪资标准。一个工厂动辄几千人,上万人。

有次,周三爬山,我旁敲侧击的问了问老马,这个陈姐什么背景?咋跟韩鬼子走那么近?

老马说,当年她父亲调任青岛,她跟着来读的高中。她的小学、初中都是在大院念的,那些活跃的大院文艺青年,他们基本都是发小。你千万不要去跟她聊这些,否则她会觉得你有什么企图,就会刻意疏远。她连同学都不怎么交往,就是躲这些人情琐事。

我说,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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