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完成之后，直到第二年春天，这漫长的三个月中，佃户们更是只能猫冬，工作量缩减至零。那么我问你，这一户人家的生产力被利用了多少？”
沈拓看着秦川，一脸懵比，这什么百分之几的说法，他根本没听说过啊。
这种程度的数学问题，在这个时代已经可以说是高难度了，只有专门研究数学的人才能弄得懂。
但是，在古代，数学的普及率低的令人发指，大部分文人学子根本不屑于学习这种东西，因为进士科又不会考。
只有专门从事这类职务的官员才会研习，数学研究的主力，其实主要是负责统筹计算的“吏”为主，而不是官。
看沈拓的样子，秦川就知道指望他回答是不可能了，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一户人家一年的生产力其实只利用了百分之三四十而已。在这种情况下，农户自然不能保证温饱问题，更何况还会有诸如天灾人祸之类的事情发生。但是，如果把剩余的百分之五六十生产力用到别的地方呢？”
秦川带着希翼看了看沈拓，希望他能灵光一闪。只可惜，沈拓只能给他一个苦逼的笑脸，他感觉自己的智商遭到了碾压。
不过，与此同时，沈拓对秦川就更加佩服了。听不听得懂是另一回事儿，至少这些话听起来就很高大上。
心想着把这些话记下来，下次老爹再问自己的时候就这么跟他说。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秦川只能自己再往下说。
“剩下的这部分生产力，我们可以兴修水利，保证旱涝灾害对于农业的冲击。还可以蓄养家畜，开设工厂，对产品进行深加工，提高产品质量。另外，家畜的粪便以及生产的残渣还可以还田，形成良性循环。所以，你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吗？”
看着秦川吐沫横飞的说了半天，沈拓憋着脸想了半天，说了一句。
“咱们发了？”
看着沈拓小心翼翼的回答，秦川也不忍心再折磨他了。这种超越时空的对话，无疑是艰难的。
“对，咱们要发了。”
秦川叹了口气，给了沈拓一个肯定的回答。
沈拓只感觉全身一松，终于蒙对了一回。
后面的话秦川并没有说，这将意味着生产力的解放，把更多的生产力投入到其他的行业中，生产出更多更高价值的物品。
当然，最重要的，是研发出新的生产力。
为了摸索这一条路，正常情况下，还需要几百年的时间。
不过，有了秦川的指导，相信很快就能走出第一步了。
关于佃户的安排秦川琢磨了一个下午，终于想出来一个构架，重新起草了一份雇佣合同拿给了秦管家。
“这是新的合同，有劳秦叔按照我要求再把它完善一下。”
秦管家倒是识字，但是这份合同他却不是很明白。
这是一份不租赁土地，只单纯的雇佣佃户的劳动合同。
这种事情也并非没有，往日里地主家收粮的时候，如果粮食太多收不过来，也会短时间内雇佣一些农户来打短工，工资日结。
但是，长时间的雇佣合同，秦管家还是头一次见。
合同中，每个人按照分配定时定量完成一定的农业劳动，即可获得相应的报酬，一月一结，每工作六天可以休息一天。
如果是特殊工种，报酬还会提高。
具体的细节，秦川并没有多写，毕竟他不熟悉农田作业的详细过程，如何分工还需要交给秦叔他们处理。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按照这样的分工劳作的下，每个佃户一年的收入将比以前翻了三四倍。
“明白了，老奴这就去办。”
秦管家对秦川无条件的信任，不管秦川说什么，反正只要照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