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舍里面,她是年纪最小的,而寒舍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十分的宠溺她,可是唯有他每次都对她爱搭不理,百般嫌弃,虽然他告诉自己这样做有他自己的理由,可是现在他刚才明白,这个被其他人宠溺的人,却背地里不留余力的守在自己的背后。
“我错了吗?”
独孤泊心中暗想,过往的点滴尽数浮现在他的眼前,就在这一刻,他意识到了自己或许真的错了,因为自己曾经经历的种种,因为不想再经历过往的一切,他不想再失去也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承受失去的痛苦,因此,他便以自己的方式将自己的内心封锁,并且筑起了高高的围墙,围墙之内的他告诉自己,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这样就挺好了,他一直以悲观的态度否定着自己,否定着一切,可是,当一缕暖光透过城墙艰难的照射进他的内心时,他其实还是心动了,可他不想再失去了,但就在这一刹那,围墙崩毁,昏暗尽扫,那一缕暖光开始化作一颗烈阳将他的内心彻底照亮。
他以为自己一直排斥着外界,但在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时间里,他早已被熟悉的每一个人所同化,他自认为的掌握好了距离,可他不知道的却是那距离究竟有多么的近。
玉手男子这时突然说道:“你好像现在才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
独孤泊收回视线,双眼直直的看着玉手男子,眼神之中所透出的寒意似乎能够冻结周围的空气,而他的语气更是阴沉的说道:“她若有事,我会亲手将你的心脏挖出来,然后塞进你自己的嘴里!”
玉手男子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死法倒是新颖,但,你有这个本事吗?”
“有!”
独孤泊一字说罢,口中一口猩红的鲜血喷出,玉手男子见状,缓缓站起身来,说道:“一个耗费精血,一个强催气海,都是不要命的主啊,这般不珍惜阳寿,死了倒也没什么可惜的。”
楼阁之下是依靠丹药的公孙无双,楼阁之上则是强催气海,不惜损毁根基的独孤泊,两个都不要命的人,却都想让对方活着。
蒙面女子此时清晰的感觉到不远处的公孙无双气息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而在这变化之下,她只觉公孙无双的气机流转忽急忽缓,毫无规律,而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之间,那游荡于她周身的气机也是愈发的厚重,隐隐约约其境界竟然有要达到地字号的势头。
就在蒙面女子还在观察公孙无双时,公孙无双的身形猛然间一晃,像是要即将跌倒一样,可就在即将跌倒的一瞬间,公孙无双身形一顿下一刻便来到了蒙面女子的面前,速度之快蒙面女子甚至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她便感觉到一股剧痛自小腹传来,蒙面女子强忍剧痛,一手化掌直拍公孙无双的胸口,想要接机与她拉开距离,可眼前的公孙无双却是不避不闪,往前大迈一步,硬生生接了蒙面女子的一掌,而她则是借此机会将整个身形进到了蒙面女子的胸前,然后一只胳膊紧紧锁住蒙面女子的左臂,另一只胳膊弯肘一记顶心肘实实在在的顶在了蒙面女子的心口处,蒙面女子随着股透体的剧痛一口鲜血吐到了公孙无双的脸上,公孙无双也不去理会,依旧是牢牢地锁住蒙面女子,然后一记记顶心肘不断的顶击着蒙面女子的心口处,蒙面女子一时之间无法脱身,只能伴随着公孙无双的每一次猛攻不断的连带她一起倒退。
“给我松开!”蒙面女子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一声骨头折断的脆响,她终于是脱开了身。
脱开身的蒙面女子跪在地上,一手紧紧的捂住那只断臂,撕心裂肺的惨叫着,而公孙无双也在此时像是没了气力一样的停在了原地,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她只是用手擦了擦,然后声音虚弱的说道:“打架就打架,当花瓶就当花瓶,你这么爱惜自己的身子,使得你在打斗中有所顾虑,怎么样?这会尝到我的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