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里莎用后背顶着女仆翻下了阳台护栏,从二楼坠了下去。
惠里莎会战术翻滚,下面又是毛茸茸的草地斜坡,这高度的坠落,自救没问题,而垫在下面的女仆则会受到更大危险,因为这次真的有点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了,惠里莎一下子使出了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招数,哪怕前一刻还在一起看似其乐融融做着和谐的事。
“为什么会这样……之后要怎么收场才好啊?”还没落地,惠里莎就开始有点犯愁地思考着后事了。
不过,第一步就没有如惠里莎所想,女仆触地的一刻姿势改变,因为下面的斜坡,她顺势就抱住惠里莎滚了下去。
惠里莎强行挣脱了女仆,向反方向滚去。
再往下就是公路,只是乡间道路的程度,没有路灯,但是偶尔可能有车辆,两人几乎同时来了个急刹,在滑到路上之前停了下来。
女仆又握起三棱军刺朝惠里莎冲来。
惠里莎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根德国甩棍——就是和真穗打架时用的那根,如其名地一甩,令甩棍伸长,迎上军刺。
“当!”
碰撞声并不是很响,但这标志着角力的开始。
惠里莎的甩棍将军刺顶偏,压着被迫横起来的军刺,前进了一步。
“这感触……”惠里莎感到有点奇怪的地方,可不是在意的时候——
女仆被惠里莎的力气压得后退了一步,但她还是努力地划动军刺,沿着甩棍游走过来,试图攻击惠里莎的手指。
接触前的一瞬,惠里莎的手突然切换,反抓甩棍,让女仆扑了空,军刺划到了空气中。
趁机的,惠里莎将解放出来的甩棍朝女仆头上使劲挥去,以惠里莎五十公斤的臂力,这一击可以说是能令对象不死也残了。
这是真的拼命,或许在这黑灯瞎火夜深人静的地方比不上前次惠里莎在火场中愤怒地攻山战斗,但分量却比那一次更重,因为不知为何自己竟然会在这样“和平”得连武器都变成竞技用品的世界里生命受到威胁了。
可是,惠里莎这即死一击,被接住了!
女仆虽然一脸吃痛的样子,可她真的握住了甩棍,毕竟甩棍是棍子,不是刀具,要抓住的话还是可以抓住的。
不过,并非毫发无伤的样子,女仆的手见血了,虽然不多但确实见血了,惠里莎真的是很用力地挥下了,本来就算一击让骨头碎裂都不奇怪的力量。
这个女仆也不是一般人。
女仆抓住了甩棍中部,靠近手柄的位置。
换成一般人的话,会因为下意识地害怕想要躲开而后退,然后脑袋被甩动幅度最大的甩棍头给砸开花,相反,越是靠近,甩棍挥击形成的幅度就越小,因此女仆收到的伤害反而不大。
然而这一击的失利,也让惠里莎取得了这一战的一血,算是对手受伤了,可自己毫发无伤,取得了优势,算是过了最紧绷的时期,也让惠里莎恐惧一时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
“叶柳莎那魂淡在策划什么?不,不对……好像这个人之前还十分怨气地问了我什么……有什么私仇吗?”
惠里莎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叶柳莎的女仆,还得罪到必须来杀自己的程度。
可惠里莎没注意自己也在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