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忘了问,学校氛围怎么样?”,杜林这就属于没话找话,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芙蕾娜的小腿上。可能是因为今天和马格斯见面下棋的过程中接受了太多不明确的潜在信息,他心里还是有一点压力的。特别是马格斯询问他是否想要在西部任职的时候,那一瞬间他的压力非常的大。他现在需要的,是放松,全身心的放松。
冬天时想要房子里变得暖和非常的简单,壁炉是最简单的方法,除此之外还有更加奢侈的方式,比如说用曜晶作为热能的来源,能够让一间屋子快速的暖和起来。能够居住在橡树湾别墅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穷人,一天烧掉几块钱十几块钱的曜晶根本就不在他们考虑的范畴内,花费时间考虑值不值得这个问题,不如考虑考虑更有价值的事情。
所以在冬天别墅里的温度一直维持在有二十八度左右,正好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温度,不需要穿太多的衣服。芙蕾娜看上去已经洗过了澡,身上散发着一种沐浴露特有的香味。这种香味如果在日用品店里闻到可能会让人觉得很一般,甚至会让一些人觉得有点反胃或者恶心什么的。可是用在了人身上之后,味道显然清淡了不少,也变得好闻了一些。
一边摸索着芙蕾娜的小腿,杜林一边感叹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离开特耐尔已经好几年了,他刚到特耐尔的时候才十六岁,现在他已经二十一了,等把现在手里的事情全部都忙完,差不多也就二十五六岁,甚至二十七八岁了。时间真的很紧迫啊,从来不会为某个人停下自己匆忙的脚步,就连神明都被时间熬死在岁月的长河之中,人类又能如何长久?
如果不能在这条时间长河中有那么一瞬间点亮整个天际的闪光,他会内疚的,他愧对了诸神赐予了他生命的奇迹!
“现在的连续剧挺好笑的,看样子编剧还是以前那些人,你就这么放心把这些人都给了她?”,电视中的笑点一个接着一个,有一些的确像那些评论员说的非常低俗,但是越是低俗的东西,越是容易让普罗大众找到共同的乐趣,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歌剧的确好看,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看的懂也愿意看,有可能那些大人物也不喜欢看歌剧,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是“文明人”,所以不得已枯坐在剧院中微笑着享受折磨。就像有些贵族喝牛奶喜欢加上迷迭香的粉末以及一些香料,味道古怪的就像是小牛从胃里吐出来的牛奶,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享受”的美食,可贵族们喝了都说好。
杜林回过神来,咧着嘴笑了一下,他伸出手五指尽可能的分开,“看见了吗?”
芙蕾娜有点莫名其妙,她看了好一会,还抓着杜林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问道:“看见了什么?你手上有什么?”
“你感觉不到吗?时间从我的手掌中快速的溜走,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任何一沉不变的东西。现在你觉得这些东西很了不起,但是要不了多久你就明白了,过去的辉煌点亮不了明天的午夜……”
“这是台词吗?好像挺深奥的,说的是什么意思?”,芙蕾娜还是一头雾水,她有点搞不清楚杜林到底在说些什么深奥的东西。
杜林轻轻的一推她,她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跪在地上前倾着身体趴在茶几上,继续全神贯注的看着屏幕上那一幕幕让人啼笑皆非的画面,不时的笑出声来。只是有时候的笑声,似乎夹杂着某些奇怪的腔调。
一连三天杜林都躲在橡树湾没有出去,外面的舆论愈演愈烈,各种“阴谋论”层出不穷。当然他不会像一个傻子那样一直说自己好,自己是受害者,自己是弱者。他一样雇佣了不少报社成为他的敌人,竭尽所能的往他身上泼脏水,甚至还有些小报纸给杜林罗列了九条不可饶恕的罪状,说杜林被刺杀时人民的选择,这种论调让那个小报火了一把不过很快就被一些人砸了。
当普罗大众在社会上数不清的各种“真相”里迷失了双眼的时候,他们会怎么做出选择?
有些人会告诉他们真正的真相,这些人叫做“社会活动家”,比如说薇薇安夫人就是一位在活跃在坎乐斯州非常有名气的女权社会活动家。这种人在帝都更多,毕竟帝都中能够帮助他们的人也更多,任何一笔“援助”都会改变他们现阶段的生活,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政治上,都是这些社会活动家所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