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能力再强,总比不过族群的集体力量。”
“谁说的?要不是因为诸多限制,以我的能力消灭几个人类家族不要太简单!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
“为什么你总要表现得这么彪悍呢?女孩子不都喜欢被人捧在手心,细心呵护吗?”
“哎嘛,谁有那么大的手能捧得住我?再说了,你这话说的真搞笑!我不强悍岂不是要被丧尸咬死?我不强悍不是要被坏人欺负死?我不强悍不是要流浪街头饿死?要想活得自在,就得这么强悍!”
“有坏人欺负你?”
“哈!开什么玩笑?我不欺负人就烧高香了,当然,一般情况下我连坏人都不欺负的,除非惹到我。”长安下着保证,不然小珞又要发警告教诲了。
“啊!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这样,妖……嗯,叶至清,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在流星雨那天晚上,被感染变成了丧尸。而他面对变成了怪物的爱人,既无法下手又无法放手,于是有了一场‘不得不’的分离,然后到处寻找让爱人恢复的方法?”灵光一闪,长安忽然想到这种可能。
所以,妖娆君的任务其实就是寻找‘复活爱人’的方法,然而,他不想让人知道,故意说任务完成了?
至于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生活中总是会有一些怪人,守着爱怕人耻笑,还害怕人看清楚,羞于人前表达他的爱,妖娆君说不定就是这样的人呢,长安愈发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沈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就听着长安絮絮叨叨地分析着叶至清的“不得不分离的爱情故事”,别人的事情她为什么要那么关心?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飘飘洒洒从稀疏到浓密,半天功夫,地面便起了一层薄白。
长安伸手接住几片雪花,稍息,雪瓣便在掌心融成几滴水珠,这个情形好熟悉,下雪的日子总是让人怀念。
“……那年冬天,也是下了好大的雪。那天的风雪特别大,我被坏人抓住好不容易逃出来,又累又饿又冷晕倒在路边,我以为我要死掉了……是你路过救了我……后来,你给我起了个名字……”
“小伍?”沈昱接口道,这名字起得太特么随便了。
“哈哈,连你也觉得受不了吧,明明才华横溢,盖华满天焉,却是个起名废,当然,也可能因为你。你有五个手下,名字就叫壹贰叁肆伍,好没气势的名字,真是太随便了!”
“确实。后来呢?”
“后来……”一场盛世繁花雪景,暮云庄逃亡,夷幽惊魂,京城宫变,还有……
长安慢悠悠地走着,踩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后来的事,不大记得了。呀!你看,这雪越来越大了!”
就这么一会功夫,雪片加剧,鹅毛大雪已不足以形容雪之大,白茫茫的雪落下,视线都模糊了。
长安指着沈昱头上的雪,笑道,“行走的雪人!”沈昱站住,看了看两人,道,“彼此彼此。”
望着沈昱头发上的雪,长安想起以前的世界一个叫并瓦的文人写的《好梦如旧》里那句,“霜雪吹满头,也算是白首。”
“你说什么?我……小心!”似是没有听清,沈昱追问了一句,然而下一刻又大喊一声拉着长安闪到一边,两人刚才的站立的地方是两枚短箭,深入地面寸余,足见力度之大。
这样的短箭,长安曾在流星雨那晚见过。
“嘭嘭嘭”暗处的人见一击不中,不但没有撤退,反而接连向雪雾中的两人发射短箭,大有一副誓不罢休的狠劲。
一箭快似一箭,两人左右跳跃闪避,此时倒是配合默契,长安以两根指挟住一支短箭,一边在心里默数着,到第十八箭射出后,短箭弹指飞出,直击暗处弓箭手的手腕。
那人“啊”地一声惊叫,显然是受了伤,不过,在长安听来,却是“嗤,嗤”两声肉体中箭的声音,最后一支箭竟是被沈昱一脚踢回直接击中了那人。。
这让长安对沈昱的实力认知又提升了一个层次,自己能一击而中完全是倚仗着【两仪针灸】,而沈昱在风雪中的判断力就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知觉,这实力有点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