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张小北摆了摆手:“孔强,现在企业改制的浪潮当中,有一小部分人钻空子,空手套白狼,拿上银行的钱,买上国有资产,这迟早是个毛病……”
“好吧,扯远了。我所提到的因素,都和这家企业的付款能力息息相关,不论这个那个力量也好,还是他急剧扩张带来的资金短缺也好,很可能一个极其小的因素,都有可能能导致这个企业的全面崩盘。”
“从小的方面来说,你孔强垫资的钱不管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打水漂的风险太大了,而且极有可能是随时的。”
“知道前一阵的沪上市的得隆集团吗?一夜之间,连电费都交不起了,当然,这个电费是个庞大的数字,这还单单是因为一个企业的急速扩张引起的,不涉及其他因素。”
“另外我们再说,内部的人知道自己企业的毛病,他们没有钱,只能把利润提高,让大家垫资发运,但是大家更清楚往自己腰包儿里揣,为什么?照这样急剧的扩张速度,谁看了都害怕,都特么心里没底啊!”
“只要企业的资金稍微出现一点问题,大家马上就没有饭吃了,所以肯定是疯狂的攫取。”
“如果啊,我是说如果,我猜的没错,收货单位如果是他们本公司的话,结算单位肯定不是他们公司。这中间涉不涉及资金的什么事儿,可就不得而知了。”
“到时候,说不定,你小子稀里糊涂可就是同谋。钱没了,人说不定还得进去,你说吧,你这不是命不值钱,是什么?”张小北说到这里,眼睛狠狠地瞪着孔强。
意思很明显,孔强,要作死你自己作,别特么拉上劳子。
大不了,咱们不合作个丈人了,劳子自己再想路子去。
流汗可以,但是流血不行。卖力可以,卖命咱可不干。
话说到这里,孔强心里再怎么没有b数,恐怕也得冒一头稀碎的冷汗了。
“孔强,先不说别的,我们董事局主席是什么人,你知道吧!可金盛集团呢,现在也差不多四五年的时间了,实现快速扩张了吗?有没有全国各地去收购煤矿,有没有不断疯狂地向外投资?”
“像我们董事局主席这样的人,都知道稳扎稳打,甚至去海外寻找资源,他一个小小的化肥厂居然能做到这一步,这中间没有个头头道道,怕是你也不信吧!”
“所以有些饭能吃,有些饭咱不能吃,虽说富贵险中求,但你这不是冒险,你这就是一个火坑,做生意有时候冒险是可以的,但这种赌博的事情,劳子肯定不干!”
“孔强,没有一口吃成个胖子的。我们的客户要对准一些中小型企业,因为这种企业毛病不大,就是掏钱卖煤,到时候我们就是个采购供应关系,你厂家打钱,我给你发货,不弄什么结算单位一家,收货单位另外再来一家,门道越多,毛病越大。”
“中小型企业,首先背景没有那么高,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资金运作也非常正规;第二,我们拿到钱才发货,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无非就是辛苦一点。”
“我现在给你说一个方向,没事去鄂省走一走,现在那边的县市级化肥厂都比较缺煤,而且触角也是刚伸进滨州,另外看着化肥挣钱了,有些新项目也都上马了,你把这条通道打通了,我们就能好过好几年。”
现在,完全成了张小北在说,而孔强在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