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韬不确定道:“听闻刘州牧设立学校、学馆,广求天下名士。司马先生便客居荆州襄阳,只是我等也是不知道具体在哪。”
徐庶点头道:“我与广元便先想来襄阳打听,没想到尚未打听到水镜先生之事。德育兄前几日的风采,却是广传邻里。”
黄射感到奇怪,不知道谁这么大的喇叭,突然道:“我族叔黄承彦,颇有名声,些许会识得水镜先生。”
徐庶惊道:“承彦先生乃沔阳名士,吾曾听闻司马先生与襄阳庞德公、黄彦承甚是要好,必然知晓。”
黄射拍了拍大腿,遗憾道:“只可惜我族叔几日前刚回沔阳老家。”
徐庶站起来道:“沔阳离襄阳六七百里地,快马加鞭两、三日即到。广元,不如我二人此刻就动身。”
石韬点头就要起身。
黄射哪里肯放过徐庶,慌忙道:“两位贤兄,何必急于一时,欲速则不达。且不说荆州贼寇尚未平尽,单说两位贤兄人生地不熟,万一走错了道,岂非南辕北辙?”眼睛一转,又说道:“吾自幼生于荆襄之地,对此地颇为熟悉,不如由小弟带带二位兄长前去寻族叔。如果族叔真与水镜先生教交好,可由族叔替兄长书写推荐。”
石韬大喜道:“如此甚好,多谢贤弟。”
徐庶却道:“只是不知贤弟可有时间,听闻贤弟才有官职在身,可会耽误要事?”
黄射笑道:“芝麻绿豆大的官,光杆司令一个,有何要事?便是有事,能有两位兄长的事重要吗?”
石韬、徐庶二人虽然不懂何为“光杆司令”,却也是听懂了黄射的意思,不禁感谢起来。
心动不如行动。酒足饭饱后,黄射、徐庶、石韬三人策马向沔阳奔去。黄射一路充当向导,游山玩水,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徐庶、石韬二人见黄射年纪虽轻,却谈吐不凡,见解独到。更何况黄射大方,一路吃喝用度皆有黄射“埋单”,吃人嘴短,更是信赖黄射。
观赏着江边美景,三骑并肩而行。
黄射问道:“元直兄可成婚否?”
徐庶答道:“结发久已,庶远走他乡,不能再母亲膝下尽孝,故由拙荆替我在家照顾老母。”
黄射听到后颇为失望,却是想用妹妹黄莹儿“绑死”徐庶。于是不甘心道:“小弟有一妹,豆蔻年华,大家闺秀,元直兄不若纳为偏房。”
徐庶大摇其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德育岂能不问自己父亲的意见?况且拙荆为庶与家母付出良多,庶怎可负她?”
黄射见徐庶正人君子、大义凛然,不禁更是钦佩。
石韬却是探头打趣道:“德育若觉得令妹愁嫁,不如嫁与我老石。”
黄射知道石韬在开玩笑,也笑道:“不劳广元兄牵挂,舍妹尚且年幼。况且此等大事,广元兄若是觉得自己合适,不如亲自向家父提亲,小弟必然敲锣打鼓、夹道欢迎。”
三人一路上谈笑生风,很快便到达了沔阳。
黄射哪里知道黄承彦居住在哪,之前说识得路程,不过是为与徐庶、石韬一路同行。
他们关系亲密后,黄射不再逞强,只说年幼来过,长大后全然忘记。
黄承彦乃沔阳名士,三人问了几个百姓后,直奔黄承彦宅邸。
“砰砰砰”扣门后,一童子出门而出。黄射急忙掏出拜帖,递给小童,说道:“族侄黄射黄德育前来拜见承彦公,有劳通报。”
小童收过拜帖,打了个哈欠,端详黄射,觉得此人人模狗样的不像恶人,丢下句“等着”。然后“砰”的又把大门合上。
黄射尴尬的对徐庶、石韬二人说道:“这童子尚幼,不认得我。”
石韬上前拍拍黄射的肩膀道:“育德何必在意?承彦公乃荆州名士,上门拜访者自然是络绎不绝,童子乃例行本份,不妨事。”
不多时,童子开门,笑脸相迎道:“主人请公子进府一叙,黄公子有请。”
黄射从怀中摸出几个铜板,塞给小童:“多谢,多谢。”
童子开心的将三人引入正房,随后便是奉茶,黄承彦早已经坐在了主位上。
黄射行礼道:“族侄黄射拜见承彦公。”
黄承彦奇怪道:“育德,我们才从襄阳分别,不知道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看到黄射身后还有两人,问道:“这二位是?”
石韬、徐庶二人上前一步,恭声行礼道:“颍川石韬(徐庶),拜见承彦公。”
黄射迅速将二人的情况介绍给黄承彦。
黄承彦抚掌道:“如此有情有义之人,司马徽必然喜爱。”随即书写两份荐书递与石韬和徐庶,说道:“吾和德操乃旧友,如今常有往来,甚是熟稔。汝二人前往襄阳南漳县城南十里处,有一山庄曰水镜庄,便可寻得司马徽。”
石韬和徐庶大喜道谢。
黄射看到此景,不禁说道:“族叔可否给射也写一份荐书?射亦想拜水镜先生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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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记·恶首篇·刘表传》:关西、兖、豫学士归者盖有千数,表安尉赈赡,皆得资全。遂起立学校,博求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