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夏邪刚刚睁开眼睛就感觉一股剧痛窜入了自己的脑海中。煞那间让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痛不欲生。夏邪呻吟了一声剧烈的痛苦让大口口的喘着气。好半天这阵痛楚才渐渐的麻木了。
“老子没死?”夏邪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随即看见的就是漫天的星光跟耳边传来篝火出“噼噼啪啪”的响声。这里四处空旷。茫茫的夜色下夏邪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过有一点是肯定了。他们出城了,而且距离昆吾已经很远很远。夏邪的心理顿涌起来一丝的绝望。
望着满天的星空夏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开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思绪。
昨天晚上他听到了镇南王的声音被吓的六神无主。然而那个娇弱的唐采心竟然跟变了一个人一面露狰狞。而且眼眸中爆出来一阵紫色的光晕。随即自己就感觉道一阵剧痛失去了知觉。至于如何从风华楼中被这个妖女给拐出来的一概不知。等自己醒已经是白天。
这个妖女夹带着自己也不知道把那里逃。自己稍微反抗一下就被这个妖女给打的死去活来。那个唐采心手段残暴的已经到了极点。简直让人指。完全就是一个虐待狂心里极度变态。夏邪心里诅咒了她已经一万遍又一万遍。
刚刚想到这里顿时又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扭头看看那个万恶的妖女现在在那里。不过让他欣慰的是那妖女现在正躺在他的身边背对着他呼吸十分的均匀。八成是应该睡着了。夏邪试图想挣扎的爬起来从这里逃走。但是他绝望的现自己的手臂、大腿多处骨折。就是肋骨也不知道折了几根。真的跟废人一样。他现在彻底的绝望了。
看着浩瀚的星空他心理涌起来的是无尽的苍凉。真是欲说还休欲哭无泪!
“我要是个巫有多好。哪怕只是一个一等巫。”夏邪心里这样的幻想。“一等巫就算是打不过她逃命也是绰绰有余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别人的都可以修巫而我却不能?为什么别人能够活的呼风唤雨。而我却处处看着别人的脸色。父王不喜欢我。他们都在嘲笑我。没有人能看得起我。”
看管了各种嘲讽他的嘴脸,饱受了各种各样的屈辱。小时候不懂的别人为什么这样对他,但是现在慢慢的长大的也渐渐的明白了一切事情。自己这悲催多舛命运、受到了无数的怨气跟委屈归根结底都在这个不能修巫上。
什么是巫?夏邪自己也说不清楚。小时候听父王说盘古大神开天地之后精气化为神血脉却化了巫。巫族从上古洪荒走到了今天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漫长的岁月里他们跟九州这恶劣的环境还有各种洪荒猛兽战斗不息。他们天生肉身强横无匹,吞噬天地,操纵风水雷电,天山移海、改天换地。无数的大巫在轩辕黄帝大战蚩尤的逐鹿一战族光彩夺目。他们帮助了轩辕黄帝奠定了这九州的大好河山。共工触怒推到了不周山之后水患横行。而这个时候他们的伟大的领袖大禹就出现了。降伏了九州的洪水猛兽之后在九州之上建立了一个完全属于巫的国度——华夏!
夏邪对夏朝并不关心。可是他却从小听着巫的故事长大。几乎巫族的每一个英雄的故事他都耳熟能详。什么蓐收、祝融、伏羲、刑天、炎帝等等等等这些巫族的英雄就像星星一样照亮了他的幼小的心灵。
巫都是天生的。后天并不能修炼。但是夏邪作为夏朝的王孙贵族注定就应该是巫族中的一员。但是苍天弄人。他却是一个凡人。一个不能修巫的凡人。他在这里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每天形单影只孤寂落寞的混日子。一个凡人意味什么?是奴隶。在巫的眼里。这些都是他们的附属祭品。要不是夏邪的两个哥哥战死沙场镇南王就剩下了他这么一条血脉。他就是连继承爵位的资格也没有。
他几乎都城了夏朝贵族中的笑柄。他的父王是巫。母后是巫。结果他却是一个凡人。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是野种。他就是在这别人的嘲笑声中慢慢的长大。胡思乱想中就想起来那次巫庙的大典。
巫庙是夏朝的精神图腾。是最高的权利机构。包括大夏的君王在内也必须服从巫庙做出来的决定。
巫庙每六年一次大典。只要满六岁的巫族后裔都要去巫庙参加祭祖。然后巫庙的长老们开始根据每一个巫不同的天赋加以教导。几乎九州的每一个巫都是从巫庙中走出来的。
巫根据他们的天赋一共分为六种分别是:雷巫、黎巫、炎巫、霜巫、垚巫、罡巫。
他们分别能够操纵天地间金木水火土天地五行为自己所用。而罡巫虽然不能够操纵天地五灵。但是却有极其强横的**是其他大巫不能够比拟的。其中以雷巫为尊。因为雷巫少见而且全部都是夏朝中的贵族。以罡巫为次。巫庙根据他们的巫力把这些巫划分为九等。但是九等巫并不算强横。强横的是那些有鼎位的巫。
有了鼎位的巫才能被称为大巫。大巫根据巫力的划分为一到九鼎。夏邪见过实力最强横的巫估计就是巫庙的那些长老。他们大多为七鼎上下。八鼎以上的巫就是凤毛麟角了。而大巫之上地巫跟天巫怕是也只能在传说中才能听到。他们的开国君主大禹也不过是一个九鼎大巫。
夏邪知道一个七鼎巫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够移山填海,毁天灭地。足够让所有人胆战心惊。然而要想成为一个七鼎巫却不是简单的事情。不仅需要足够的天赋跟后天的努力。运气也成成为了至关重要的一部分。许多巫这一生能修炼到七鼎已经是少之又少的事情了。
夏邪那次满怀希望的能够成为了巫族的一员。但是那个巫族的长老经过鉴别之后却最后冷冷的告诉了他的父王。“这孩子只是一个凡人。不能够修巫。”
镇南王起初也不信。以为是看错了。但是最后雷巫宗的宗主亲自出关鉴别的结果也是一样的。也就是从哪个时候他也开始了这悲催的命运。不过作为一个巫的梦想却从来没有停下过。可惜已经十五年了。什么奇迹也没有生过。
“哎——!”夏邪长长的叹口气对着茫茫的苍穹问道:“你把我弄出来就是让我成为别人的笑柄?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屈服的。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们知道。老子是一个巫。一个大巫!我要让你们知道你们都错了。让要你们刮目相看……”
“阿母。”
一声呓语打断了夏邪咒骂。睡在他身边的唐采心这个时候一翻身已经面朝了他。绝美的俏脸在火光的映衬下说不出的妩媚。那游龙一般的身体蜷伏起来如同迷途的羔羊一样人心生怜惜。尤其脸上两道泪痕犹在。娇弱仿佛暴风雨中飘零孤苦小花。夏邪好像都产生了幻觉。仿佛此刻跟他躺在一起的唐采心不是那个把自己打城残疾的那个凶狠、恶毒、手段残忍让人指的那个女人。也不是在风华楼上那个妖娆、妩媚风情万种的那个她。
“到底那一个才是她?”夏邪心里不禁的问道?现在的这个唐采心只是一个在睡梦中才能见到母亲的小可怜儿。
夏邪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艰难的挪动了自己的那没有残废的左臂轻轻的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而这个时候唐采心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夏邪捂着脸怒问道:“你为什么打我?”
“华夏狗。你要是再敢碰我,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唐采心已经恢复了虐待自己那个凶恶狠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