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在打电话之前,离水已经哭了很久了。
迟迟的肩膀,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就像是预感到了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她咬了咬唇,低声,“离水,你不要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迟迟有几分了解离水,她虽然爱哭,但是一般的事情是不会让她掉眼泪的,除非……跟阮清让有关。
而能让她慌乱成这个样子,迟迟的眸光深了深,捏着手机的手又加大了力道。
“少爷挨了家法以后一直昏迷不醒……”离水抽噎了几下,嗓音一颤一颤地说:“老夫人最近变的很反常,她……”
说到这里,她吸了吸鼻子,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迟迟知道,她现在肯定正混乱,所以也忍住不催她,而是低低地道:“你先说说,哥哥为什么挨了家法?”
她记得有一次,阮清让和自己说过家法的事情。
不过那时候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还说外婆不舍得下重手,一般也不会对他实行家法,所以迟迟就没有在意。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少爷进了庄园里的佛堂,好像去了那栋旧阁楼……老夫人非常生气,这是她下手最重的一次,少爷已经昏迷了一天了……”
离水断断续续的说完这段话,迟迟的眉头越皱越深。
阮清让在o国住的佛堂她知道,那是老夫人隔一段时间就要去的地方,她在那里吃斋念佛。
但是佛堂里的旧阁楼,迟迟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