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英国很多年了,很久没和我伯父联系了,没想到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就是他的死讯。”
亨利·巴斯克维尔点燃了一根烟斗,“我也是今天才到这里,离开家乡多年,回来后,发现这里让我唤醒了很多儿时的记忆,我很着迷德文郡的风光。”
亨利·巴斯克维尔说完,吸了一口烟,目光转向狭长的、装着古老的彩色玻璃的窗户。
张俊杰顺着亨利·巴斯克维尔的目光看去,只见橡木做的嵌板细工,牡鹿头的标本,以及墙上所挂的盾徽,在中央大吊灯柔和的光线照耀下,都显得幽暗而阴郁。
“谢谢二位能过来协助我,正如我所想象的那样,”亨利·巴斯克维尔说道,
“难道这不恰恰是一个古老的家庭应有的景象吗?这就是我家的人们住了五百年的大厅,一想到这些就使我感到沉重。”
白瑞摩把行李送进我们的居室以后又回来了。
“爵爷,您回来了,愿意马上吃晚饭吗?”
“已经准备好了吗?”亨利·巴斯克维尔脸色恢复了平静。
“几分钟之内就能准备好,爵爷。你们的屋里已经预备了热水,亨利爵士,在您作出新的安排以前,我的妻子和我很愿意和您呆在一起,可是您得了解,在这种新的情况下,这所房子里就需要相当多的佣人。”
“什么新的情况?”亨利·巴斯克维尔放下烟斗问道。
“爵爷,我不过是说,查尔兹爵爷过的是非常隐遁的生活,因此我们还可以照顾得了他的需要,而您呢,当然希望有更多的人和您同居一起,因此您必然会需要将家事情况加以改变。”
“你是说,你和你的妻子想要辞职吗?”
“爵爷,这当然要在对您很方便的时候才行。”
“可是你们一家已经和我家的人同居了好几代了,不是吗?如果我一开始在这里生活便断绝了这条由来已久的家庭联系,那我真要感到遗憾了。”
张俊杰好象在这管家的白皙的面孔上看出了一些感情激动的迹象。
“我也这样觉得,爵爷,我的妻子也是一样。说实话,爵爷,我们两人都是很敬爱查尔兹爵士的,他的死使我们大为震惊,这里周围的环境,处处都使我们感到十分痛苦。我怕在巴斯克维尔庄园里我们的内心再也不会得到安宁了。”
“可是你想怎么办呢?”
“爵爷,我确信,如果我们做点儿生意,一定会成功的。
查尔兹爵爷的慷慨大量,已使我们有可能这样去做了。可是现在,爵爷,我最好还是先领您和客人去看下房间吧。”
“他是已故老管家的儿子,他们负责照看这所庄园至今已有四辈了,据我所知,他和他的妻子在乡间是很受人尊敬的一对夫妇呢。
我才刚回来,他居然提出要辞职?”亨利·巴斯克维尔叹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