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都围了过去,发现潘思华已经昏厥了,就连忙叫了救护车,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帮忙把潘思华抬上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第二天上午,班主任和其他同学也陆续赶到了医院,潘思华大约十点多的时候在医院醒来,好像并无大碍,但他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还问同学,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张思华的母亲也过来了,学校的保密工作看来做的不错,潘思华前些天被公安局叫去问过话的事情,他家里一点也不知道。
张思华的母亲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穿着很朴素,格子衫和凉鞋的打扮,年龄估计最多也就四十岁出头,但外表已经显得很苍老了。张思华家里正是农忙的时候,父亲又有长期慢性病,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负担很重,可能是考虑到他家这种情况,学校一直没和他家说有关潘思华的事情。
潘思华的母亲对同学们一个劲的说着感谢的话,还掏出一块方巾,打开里面包的钱,现在还用这种方式包钱的已经很少见了。潘思华母亲要把钱还给为潘思华垫付医药费和救护车费用的同学,但没有一个同学承认是自己垫的钱。
班主任看到这种情况,就说这个钱就到班费里出,由班费还给之前垫钱的同学,潘思华的母亲非常感激,眼睛都湿润了,和大家说起潘思华家里的事情。
原来,潘思华家庭的困难远超老师和同学的想象,潘思华父亲长期患有肾病,没有劳动能力,还因为治疗掏空了家底,弟弟和妹妹都在读初中,一家人的收入全靠低保和母亲种的二十多亩水稻田。对于一个农村妇女来说,二十多亩田地是个非常沉重的农活,除了插秧和抢收的时候,偶尔请下人,大部分都是靠他母亲一个人完成,现在种田又基本上挣不到什么钱,整个家庭过的十分的拮据。
好在张思华从小就非常的懂事,在镇上读初中的时候,每次放学都是帮家里干农活,还辅导自己的弟妹学习,自己学习也很刻苦,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自从上高中后,张思华的母亲就不让张思华再去做家里的事了,只叮嘱他在学校好好读书,平时不用回家,全部心思都用在学习上,争取考上好大学。
张思华在学校的表现也确实不错,虽然沉默寡言,但做事很积极勤快,平时帮老师跑个腿什么的,都是第一个站出来,宿舍的卫生也是一个人承包了下来。
这时,主治医生走了过来,对张思华的母亲说:“你是病人家属吧?你小孩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下午在观察下就可以出院了,等会过来签下字吧。”
“医生,张思华昨晚是什么情况呢?”大家好不容易等来了医生,不会让医生轻易离开的。
“病人家属和老师过来下吧,其他同学先出去,人太多会影响其他病人的。”
“老师,我想留在这里,昨晚我在现场,我了解情况。”张俊杰说道。
“好的,你留下,其他同学请出去。”班主任同意了。
“凭什么他留下啊?我也在现场啊。”有同学不满了。
“是啊,在现场的人多呢。”另一个同学说道。
“听老师的,先出去把。”班长也来了。虽然同学们有不满,但也还是都出去了。
“你昨晚在现场,你来详细说下昨晚的情况吧?”
张俊杰就把昨晚的情形详细的说了下,特别是潘思华的神态,记得很清楚,也描述了下。不过前些天晚上,潘思华去教学楼的事没说,那个也不方便说。
“和我想的差不多,这位同学看来是有比较严重的“夜游症”,也就是俗称的“梦游症“。
“梦游!”
“班主任和张俊杰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什么病?思华为什么会夜游?”潘思华的母亲没大听懂。
“一般都是长期精神焦虑和紧张造成的,患者对于未知有恐惧感,焦虑症长期反复发作,得不到有效的缓解,就会出现失眠,多梦以及夜游的症状。疲劳和矛盾的情绪也是产生夜游的原因。”医生解释道。
“思华,你怎么会得这个病,说了要你别担心家里,唉,你就是太懂事了。”张思华母亲又是关切又是自责的说道。
“思华,你最近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班主任关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