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挂!”
武曲自黑暗中冒出,训练警棍换在左手,右掌直直劈下,掌心暗藏着某种奇异韵律,凝为诡异震荡,风雷暴鸣,摧枯拉朽!
机甲技——劈挂!
这是极为上乘的机甲技,威力暴虐无匹,不逊技击。
啪!
一掌劈在一架缉捕上,缕缕震荡激荡散开,缉捕的机体剧烈颤抖,连驾驶舱中也疯狂摇颤,机师谢华被震了个七荤八素,直接一翻白眼,晕厥过去。
“谢华!你这臭……”柳清秋脸色一沉,手指噼啪操作,缉捕电棍横扫,扫向武曲的脑袋。
“翻来覆去都是这一招,早就看腻了!”苏韵寒冷笑一声,武曲猛一缩头,如同一头横冲直撞的牦牛,避开电棍后,沉肩凶猛冲击,“——撼天柱!”
这一记“撼天柱”,她在对付鹿蜀时曾用过,眼下则愈发娴熟,强硬刚猛,恢弘霸道!
肩撞,势如山倾!
嘭!
缉捕原地打了个转,大片机体零件落下,歪歪斜斜地倒地。
“臭娘们!”张浪心中发寒,忍不住破口大骂,“看老子……”
“——寸崩!”武曲欺身前行,却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双掌如太极前推,掌心朝外,直直拍击。
掌击狂暴,一股澎湃巨力汹涌奔腾,气象磅礴。
轰!
剩余的这架缉捕腾空而起,直接撞在一侧墙壁上,发出沉闷重响,回荡开来。
须臾光景,三架缉捕全倒!
瞭望台上愈发安静,人人噤若寒蝉。
“开灯吧!”沉默许久,吴长策道。
白炽光投落,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回旋不绝。
三架缉捕都是伤痕累累,中了“劈挂”的裂纹横生,挨了“撼天柱”的身上破开一个大口,吃一记寸崩的最惨,半架机甲都嵌入了墙壁,动弹不得。
“苏韵寒,你这是什么意思?”庄放歌脸上挂不住了,冷声斥责道:“大家都是同僚,你居然下这样的狠手!你这是公报私仇,想杀了他们吗?”
他虽然满腔震惊,但扣帽子的工夫可是本能,当然没有落下。
“我可没动用任何武器,只用了训练警棍和双手,哪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苏韵寒故作无辜,在机甲中耸了耸肩。
“难道,是大力出奇迹?”赵潜适时补刀。
“大力出奇迹?”
两人一唱一和,庄放歌听得差点要吐血,浑身肥肉都颤抖起来。
“诶,这是怎么回事?”苏韵寒低下头,故作大惊小怪道,“这是轰雷?这不是训练么?怎么训练警棍换做轰雷了?”
她这时候学乖了,根本不做斥责,反倒装出一副惊讶模样,楚楚可怜。
“轰雷?还真是轰雷!这也太无耻了点!”
“这三个家伙,难道想杀人么?”
“恶劣,太恶劣了,必须严惩!”
……
瞭望台上,众人也看清楚了,一时间群情鼎沸,人人愤慨,怒骂不已。
警局中人大多是直性子,有事就放在台面上,盘外招向来为人所不齿,何况是这种阴毒手段?若同僚中有这样的人,你怎么敢将后背交给他?
这可是大忌!
众怒难犯之下,庄放歌也不敢说话,紧紧闭上嘴,保持低调。
“这样吧,记大过一次,外加一周禁闭!”吴长策语气凝重,沉声说道。
众人都没有异议,庄放歌自然也没有。
他清楚,吴长策其实还手下留情了。在训练之中,偷偷更换杀伤力巨大的“轰雷”,往大了说,甚至是谋害同僚!
不过,庄放歌实在高兴不起来。
他心中明白得很,局长之所以没有痛打落水狗,实在是因为他跌得太狠,根本用不着再踩一脚。
自己这张脸算是丢了个干净,多年来好不容易培养的声望,同样也毁于一旦了。
“这对狗男女!”庄放歌暗暗咬牙切齿,对苏韵寒和赵潜已是恨之入骨。
赵潜则一脸无辜: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个捧哏的……
……
“你当时没看到,小苏以一敌三,如同虎兕出柙,那叫一个漂亮!”
“预兆之瞳?这名字,听着好玄幻。”
“哼!若你能看到效果,就知道用起来更加玄幻!啧啧,我也想要一套,不知道局长……”
……
接下来的几日,那场较量成了警局中最大的谈资,看过的人唾沫横飞乃至手舞足蹈,没看的人则听得一惊一乍,暗暗后悔。
每次听到类似的交谈,苏韵寒也禁不住眉飞色舞,但却从不参与讨论。
事情闹得这么大,苏韵寒虽然不通人情世故,她也知道该保持低调了。
但她没料到的是,临近周末时,她却又挨了当头一棒!
“小苏,局长决定了,准备订购二十套天眼系统……”杨越宣布这消息时,面有不忍,了拍苏韵寒的肩膀
“为什么?我不是赢了么?”苏韵寒闻言,脸上笑容僵硬,一下子面孔涨得通红,“为什么还选天眼系统?”
她有一种被欺骗和背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