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啸在这里逐步料理自己的后事时,另一个锦衣公子与六夫人碧玉,和哈瓦喇嘛带着十个天魔会的好手扮成随从,带着二十瓮酒登上了魔鬼岛。“几位师父,我知道你们不喝了秦瑛家的那些贡酒,那是决不会放过我的。就这么,带着我家老十给你们这些老酒鬼送酒来了。”</p>
如单单是个天雨,那这出戏必然是漏洞百出演不象,但有个娇滴滴的十夫人伴在身边,故也没人会怀疑,何况还有个陪衬哈瓦喇嘛。疯癫老道,无愁老怪,逍遥婆婆,百毒魔王,三眼怪道,千手观音,玉面和尚,蝴蝶婆婆,火焰魔女,奇枪镇漠北这些都是酒上的馋鬼,一听好徒弟送来了秦瑛家的那些陈年贡酒,这脸上乐啊。</p>
再说了,也有十来年没遇上这个好徒弟了,忙让人杀鸡宰羊地烧了一大桌的佳肴来。这百年贡酒就是不一样,酒坛一开,那是香气入鼻,这口水也出来了。“瞧你们一个个的谗样。”这天雨学着天啸的模样,边斟上投有大量软骨散的百年美酒,边乐呵呵地笑道:“说你们是老酒鬼,平日里还不承认,现在怎么样,都出口水了吧。”疯癫老道他们大笑,碧玉一一给他们端上了酒碗,嘻嘻笑道:“几位师父,听说喝百年陈酒有喝百年陈酒的喝法,想听听吗?”这是无敌魔君设计好的,只怕魔∝∠,.鬼岛上的这些人都已成了人精,二三碗酒制不了他们,就让碧玉诱这些老鬼大口喝酒,多中些软骨散,免得天雨时间久了让人看出破绽来,杀不了这些江湖异人。</p>
有这些老鬼在。特别是蝴蝶婆婆和百毒魔王能解自己的蝎掌毒,那锦衣公子也就死不了了,所以疯癫老道这些人非死不可。“那你说说,怎么个喝法呀?”千手观音乐呵呵地问了句,碧玉就说:“第一碗一口净,第二碗分两口。之后才能慢慢喝,这样才能品出百年贡酒的酒味来。”蝴蝶婆婆笑了句:“还以为让我们小口喝呢。大口,痛快。”百毒魔王也呵呵地笑道:“好,那就这样喝。”疯癫老道摆手笑道:“那还多说甚么,喝了喝了。”可让这些老人万没想到的是,堂堂的锦衣公子十夫人碧玉,竟敢串通天雨如此逼真地假冒他们最疼爱的徒儿天啸,来取他们的这条老命。</p>
结果可以想象,这美酒伴佳肴的。大碗斟酒才痛快,喝了一碗有二碗,三碗之后第四碗,末日就在这一碗。“哈哈,你们这些老鬼,看我到底是谁?”天雨大笑一声,反手从背后取出一把折扇来,打开扇后笑着说:“没想到吧。我不是锦衣公子天啸,是聚雄山庄的十三少天雨。哼哼。是你们教出来的好徒弟,将我的聚雄山庄烧成了废墟,那我就用你们的这几条老命来祭我亲人。”</p>
言毕便打出了扇骨,这些老人刚要躲闪,这才发觉使不上劲来,知是酒里有毒。着了别人的道,这才中了扇骨。“你这恶毒的女人,蛇蝎心肠,不得好死。”火焰魔女刚骂了碧玉一句,就被哈瓦喇嘛一掌命毙。天雨也疾身动手,去杀这些浑身无力的老人。也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怒喝:“不准杀我师父。”</p>
青云带蓉蓉,牡丹,逍遥客赶到。碧玉见了,手中柳叶刀一挥,一招抹了蝴蝶婆婆,三眼怪道,和玉面和尚的脖子,随后挥刀拦住了想去救千手观音的青云,两个曾经的金兰姐妹杀瞬息间杀成了一团。十三少天雨还真是个好手,却能力敌住蓉蓉和逍遥客,彼此出招拆招,你来我往的打得很是惊魂。</p>
可牡丹又怎么会是哈瓦喇嘛的对手,几招就被打飞了出去,躺在地上都起不来,只能眼巴巴地瞧着这个假喇嘛与十个天魔会好手杀人。见十个老人均已成了横尸,碧玉便叫了声:“撤了。”与天雨,哈瓦喇嘛虚晃一招,带人便走。青云他们想着要救人,也无心去追赶。可还救甚么呀,十个老人早已没了气息,惊得青云他们放声痛哭。泣后请岛民拆了三间砖房,砌了十座大坟,葬了立碑后,烧纸守了三日,这才离岛回赶,日夜兼程到了李村。</p>
那正是午饭时,大家刚上桌,还没来得及斟酒,见青云几个回来,忙添加了四付碗筷,都坐在了天啸这一桌。因没见到百毒魔王他们,李一贴便问:“三眼怪道他们呢,没来吗?”青云接过万丽递来的一碗酒,强忍巨痛,若无其事地说:“是这样的,他们几位老人先我们一步,出海散心去了,谁也不知他们几时能回来。</p>
不过,我已留了信,让他们回岛后就赶来李村。”天啸听了淡淡笑道:“他们几个呀,早该出去走走散散心了。如我能逃过这一劫,就陪他们好好游游名山秀川。到时,你们也一起去啊。”不料牡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人都死了,还怎么去呀。”</p>
蓉蓉听了大惊,刚要胡扯补救,已见天啸伸手捏住了青云端酒的胳膊,厉声问道:“说,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快说呀。”青云“哇”地一声哭将起来,将所见到与发生的事一说,让所有的人听了都感到震惊,天啸当即狂喷了几大口血后,往后一倒,竟晕死了过去。</p>
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自这天后,有仇必报的锦衣公子竟然能象没事那般沉默下来。每天早,中,黄昏这三个时辰遣青云,万丽,丹莹坐着大雕去前后三十里外巡视一番,由犬儿去村外三里处放暗哨,玫瑰自由秀兰照顾。他自己教孩子扎马步,练套路,使棍耍刀,似乎并不急于去找无敌魔君的天魔会报仇。但他的脑子始终没闲着,心里在想,自己杀人无数,也许这次劫难就是报应,也是上苍给自己的惩罚。再说了,他原本就将生死看得很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