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疏音笑容不变,“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大伯和伯母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如果能让老太爷的病早日康复,就算被人误解,担几分不明真相的谩骂,音儿也甘愿领受。”
显然所有人都没料到廉疏音会这般说,花婉劈手夺过她手中的瓷瓶,里面只有一枚白色丹药,在鼻尖一嗅,脸色顿时难看。
廉疏音脸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虽然音儿心里早已做好被误解的准备,但却没想到第一个投来怀疑的会是伯父伯母,如此大阵仗,更是不明真相就出手伤人,好似音儿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我们本是一家人,音儿以为,就算别人不信,一向对晚辈慈爱可亲的大伯父大伯母也会相信音儿,只是现在”
她哽咽了一下,作势要跪下,“不过此次也确实是音儿兵行险招,思虑欠妥,但还请大伯父大伯母看在音儿一片孝心的份上,不要迁怒于父亲和母亲,他们不过是被音儿缠不过才答应的。”
什么叫黑的说成白的?什么叫反咬一口?
花婉恨的咬牙,几乎要把手中的绸帕挼烂,又想勉强笑笑,又压不住胸腔暴怒,面色一时扭曲。
“噗——”
众人一惊,却是廉老太爷喷出一口鲜血,他手指颤抖的指着作势要跪却始终没有跪下的廉疏音,双目通红,目眦欲裂。
“父亲!”廉大爷惊呼一声,“快去找丹师!快去!”
廉疏音看着恨不得掐死她却有心无力背死过去的廉老太爷,一抹冷笑藏在眼底。
慢吞吞起身,好以闲暇的理了理衣袖,眼底冷笑更甚,幸好,幸好她事先早有准备。
那女鬼和廉疏桐对视一眼,心头都微微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