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廉纤雨急忙上前两步将妇女搀扶住,让她在绣凳上坐下。
无意瞥见妇女头上两根银丝,以及她眼尾的细纹,廉纤雨心头一酸,谁能想到,这是廉礼的正妻,却因她生的女儿不及苏鸣鸾生的女儿的天赋,又不会曲迎奉承,便被贬做下堂妇。
心中对廉礼和苏鸣鸾越发记恨,廉纤雨几乎控制不住心中的杀意。
“大夫人她,这是怎么了?”自从被廉礼强制让出了正妻的位子,她就嫌鲜少出门了,就连这次单试都没露面。
“没什么。”廉纤雨伸手关窗,“娘,您休息一下吧,衣服一会儿我去洗。”
妇女摇了摇头,拍了拍廉纤雨的手臂,“娘没事,只是夫人怎么哭的这般厉害?又哭又骂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且去劝劝,被外人听见了,不知道要怎么编排。”
廉纤雨心中冷笑,略一思索,她点点头,“我知道了,娘,你快去休息吧……”
那妇女正要起身,突然挺有人叩门,母女两个对视一眼,廉纤雨自去开门。
廉如钩站在门前,对上他眼中冰冷凶狠,心头一悸,随即扯出一抹笑,“如钩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屋内的妇女闻言也向着门口走去,“如钩来啦?快进来,我刚才还说大夫人怎么了,你同雨儿一起去看看吧。”
廉如钩看了廉纤雨饱含警告的一眼,他道,“我们这就去。”
说罢,一把扯过廉纤雨,便将她带出门去,廉纤雨笑着让妇女不必担心,直到出了院门,廉纤雨才一把甩开廉如钩的手,脸色不善,“有什么就在这说吧!”
廉如钩抬手,手中正是廉纤雨给他的那瓶百虫散瘀膏。“你说!这里面的药膏是不是你换的!”
廉纤雨见此眼底划过一抹暗芒,随即冷笑,“你听不懂人话么?这是廉疏音给的,关我什么事?!”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廉如一把抓住手腕,“我拿到的时候,总感觉这里面的药膏的味道有些不对,如今想来,应该是你将药膏替换是没清理干净,也怪我当时没能区分出这是鬼车神七还是百虫散瘀,廉纤雨,桐儿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做!!”
廉纤雨挣脱了两下,却挣脱不过,索性由他攥着,冷笑两声,“我知道你怀疑我,但最好拿出证据,空口白牙,我是不是也能说,是你在帮她涂药时换的?!我还要你为我妹妹偿命呢!”
“你!”三言两语成功挑起廉如钩的怒火,他狠狠甩开廉纤雨的手,“我绝对不会害桐儿,以廉疏音的心计也不绝对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廉纤雨,我与你同为旁支,廉疏音冤死对我没有半点坏处,所以我不会声张,但你记住,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为桐儿报仇!”
廉纤雨揉着被廉如钩攥红的手腕,盯着廉如钩的背影,眼中冷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