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纤雨从人群中走出,衔泪欲泣,十分委屈,“这药是女儿拿出来的不错,但这是大姐姐给的,帮忙给妹妹涂药的是如钩哥哥,关我什么事?!”
“你胡说!”廉疏音此时已经难以冷静,要是她蓄意谋害姊妹的名声传出去,她的将来就全毁了!她喝道,“我给的明明是在学院赢来的百虫散瘀膏,”她转头看向廉疏影和廉盈盈,“三妹妹伤了疏桐的手指,我好意拿药给她,你们都在场的,快为我作证!”
廉纤雨冷笑,“是,我们确实都看见你将一瓶药扔给疏桐妹妹,可里面到底是不是百虫散瘀膏我们却不知道!”转而又跪倒在廉疏桐身边哭诉道,“好妹妹,你死的冤枉!你自幼懂礼知礼,活泼可人,是父亲和二娘的心肝宝贝掌心珠,你这一走,可让二娘怎么活?都说不招人妒是庸才,但姐姐只希望你平安喜乐啊!”
好一句不招人妒是庸才!
廉疏音脸色发青,浑身气的浑身直颤,但却说不出话反驳,确实所有人都看见了她给药,却没一个人看见里面是不是百虫散瘀膏!
那老丹师脸色也不大好看,想他也是绿州叫得上名号的丹师,受人尊敬,旁人他是不会轻易过府,不过看在廉家老太爷的面子上,没想到竟不是廉家的嫡小姐们,本以为开个药应付只当还人情也就罢了,不料竟惹上这等糟心的事,这女丫头口口声声的打机锋,大世族的腌臜事儿,谅他瞅不出来?
他冷着脸道,“她手上涂的药膏并不是百虫散瘀膏,而是鬼车神七膏,两种药膏虽有消肿止痛之效,后者见效要比前者快上不少,但是绝对不能用在明伤上,因为它进了血液就有剧毒,这位小姐涂得不多,但是她服了可以使实力暴涨的秘药,气血翻涌下,这药几秒就进了五脏六腑,大罗神仙难救。”
说罢,起身,“看来太爷还有家事要处理,方某告辞。”
廉老太爷听着他说完亦气得不轻,但此时不好发作,只能青着脸色让秦负待那姓方的老丹师下去,待两人走远,秦负便拿了一个荷包塞给那老丹师,今个也算是家族丑事了,封口费罢了。
那老丹师掂了掂,脸色稍缓,点点头,出了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