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盈盈余光扫着蜀心慈,就见她目露思索,不知在想些什么。
足足走了十日,马车才缓缓驶入绿州。
这其中,廉盈盈功不可没。
唰白着一张小脸被蜀心慈搀扶着下车,脚步虚浮,一副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既视感。
看了眼头顶红枝酸木上书廉府两个鎏金大字的牌匾,廉盈盈终于松了口气。
“小姐少爷夫人,咱们到家了。”秦负翻身下马,门外并无人迎接,就连隔壁旁支的小门都紧闭着,不知道是没料到今日回返还是故意示威。
廉盈盈并不在意,她现在只想找张大床好好睡他个天昏地暗。
“出息!”音尘绝翻个白眼嘲笑,“你就不看看你那你美人娘和哥哥的表情?”
廉盈盈闻言回头,就见蜀心慈紧绷着脸,一旁的廉落之更是脸色阴沉的要吃人的模样。
廉盈盈收回目光,心中摇头叹息了一声,还是年纪太小了,不能做到荣辱不惊面不改色。
面上一片乖巧,声音虚弱,“娘,我好难受”
蜀心慈回神,一脸心疼的将廉盈盈揽入怀中查看,廉落之也带上忧色,只是看向廉盈盈的目光总有点别扭,让廉盈盈心中纳罕惊疑。
“盈盈乖,咱们一会儿就找个丹师过来瞧瞧。”蜀心慈拿着绢帕替廉盈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秦负也一叠声的应着,使了个眼色让身后的随从快快进去通报,又暗骂怪不得大房不得老太爷的眼,这行事未免太小家子气!哪是世家大族的做派?一遍亲自引着廉盈盈往里走,一遍暗暗嘱咐自己这大佛可得好生哄着。
“这丹师可不是谁想请就能请的。”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蜀心慈脸色一僵,秦负冷汗都下来了,暗骂一声晦气。
廉盈盈心中也有了气,心道,再有不长眼的就一符箓烧了干净!他奶奶个腿儿的,还让不让人好好晕车了?!
“呦,原来是心慈妹子啊!”来人一袭翠色广绣长裙,裙摆上缀满了孔雀羽,叉腰往门口那么一站,颇有泼妇土匪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