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两个多时辰就丢了,幽州城墙只比范阳高半尺而已,又能够撑得多久?很显然,幽州已经守不住了……”
李中易和往常一样,站在帐篷外面,静静的倾听着参议们的争吵。
经过试探性的进攻之后,想必耶律休哥应该已经想明白了,阵地对垒只能甘拜下风!
可问题是,李家军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拿下了范阳城之后,至少半年内不可能缺少粮食。
更重要的是,桑干河横跨良乡境内,地下水也异常之丰富,切断水源的招数,显然是不成的。
那么,问题来了,狡诈的休哥为啥要派出少数族群的兵马呢,这的确是个值得沉思的问题!
拓拔燕山领着鲜卑族的兵马,赶到了李家军的左翼,和耶律恒昌的部队,汇合在了一处。
耶律恒昌早就得了休哥的通知,无论如何,也要把鲜卑族的人马,消耗在进攻的道路上。
“大族长,您来的正好,南蛮子也只有鲜卑的勇士们,才对付得了!”
刚一见面,耶律恒昌就把一顶顶大帽子,死死的扣到拓拔燕山的头上。
拓拔燕山苦笑着说:“大详稳,鲜卑的勇士比大契丹的勇士,差了很多倍啊。你看看,看看吧,我身后的这些人,一个个都胆怯了。”
说句大实话,拓拔燕山也不是吃素的,他宁愿装怂,也不乐意把仅有的一点本钱,消耗在没有任何的意义阵地战上。
耶律恒昌瞥了眼面露惧色的鲜卑族长老们,他不由冷冷一笑,和别族抢牧场的时候,可从来没见鲜卑人怕过谁。
“拓拔大族长,鲜卑族一向是最勇猛的勇士,这可是整个大草原上公认的事实。”耶律恒昌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大帽子扣到了拓拔燕山的脑袋上,还不许随便摘下来。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一年,你们鲜卑族和西奚一族,为了争夺新鲜的牧场,曾经大战了三天三夜吧?”耶律恒昌此时翻出以前的旧帐,就是想把拓拔燕山牢牢的钉死在炮灰的身份上。
拓拔燕山根本就没把耶律恒昌放在眼里,在整个大契丹国内,他只害怕一个人——契丹第一名将耶律休哥!
“大详稳,我们奉摄政王的命令,前来配合你的行动,有什么安排请只管说,能够做得到的,我们一定不会含糊。”拓拔燕山的场面话说得非常漂亮,骨子里却是抓住了话柄,始终把鲜卑族摆在辅助进攻的位置上。
耶律恒昌和这些异族人打交道的次数,也算是不老少了,他非常熟悉拓拔燕山等族长的心思,抢东西要争先恐后,死拼敌人的活计,能推则推,实在不能推了,就只是作个样子罢了。
“大族长,不如这么着,你我各出一万兵马,合力再冲一次?”耶律恒昌根本不可能给拓拔燕山保存实力的机会,直接了当的就把的鲜卑一族,推上了坑爹的第一线。
拓拔燕山心里气得要死,却不敢当场和耶律恒昌翻脸,他拐弯抹角的说:“我的族人,弓不行,矢也不利,恐怕难以承担起如此重任啊?”
耶律恒昌当即拉下脸,厉声喝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族长你究竟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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