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只分给折家那么点东西,还要拿金银珠宝来换,就不担心得罪了未来的岳父和岳祖?”李云潇趁着李中易心里高兴的时候,贼眉鼠眼的凑到他的跟前,小声探问心中的疑惑。
李中易翘起嘴角,摸着下巴。笑道:“爷如今心里高兴,就教一教你吧。在我的眼里,对待亲戚的态度,其实和一句话有关: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李云潇越发疑惑的问李中易:“如果小的没记错的话,这段话应该是评价小人的?”
李中易轻轻摇了摇手头的折扇,笑骂道:“你个狗才,还真是机灵过人呐。亲戚毕竟只是亲戚,而不是自家人,这里头就有个感情和利益交往的分寸问题了。”
见李云潇听得异常认真。李中易合上折扇,微微一笑,说:“这个世界上的亲戚,大多数都会在你倒大霉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朝你的脸上吐唾沫,狠狠的踩你的痛脚。而且,你富裕的时候,对他越好,他就越容易得寸进尺,不知收敛贪心。”
“与其将来因为投入的感情太多,不如亲兄弟,把帐算明白一点。”李中易一想起折赛花那玲珑剔透的娇躯,心里不由有些得意,“我军东征,既流汗又流血,各种物资也耗费不少,不及时的予以补充,优加抚恤战死的将士们的家属,我这个大帅,就对不住人家啊。”
“一码归一码!”李中易见李云潇听得很入神,他索性耐心的传授做人的利益基本原则,“潇松老弟,你以后不管和谁交朋友,都有几个基本准则,必须牢记于心: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朋友一旦帮了你,你就必须在将来合适的时候,超额的还回去,具体的分寸自己掌握;其次,手不能伸出太长,千万别惦记着朋友兜里的三瓜两枣;再次,能不借钱,尽量别借,实在手紧,借了必须按时还,这一点非常重要……”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中易瞥见守在帐门的牙兵,正朝他打暗语手势:折家人来了,他暗中摆了摆手,告诉那牙兵:不必阻拦。
不大的工夫,折从阮和折赛花并肩走到帐门附近,就听见李中易的说话声,“不要无缘无故的对有实力的人士特别好,否则的话,别人一定会怀疑你的居心何在?”
折从阮瞥了眼身旁的折赛花,发觉她竖起耳朵,听得很认真,他不由暗暗摇头,自从见了李中易,并有了短暂的交往之后,赛花儿变了很多。
在折从阮看来,折赛花最大的变化,就是比以前安静了许多,也沉稳了许多。
唉,危机催人成熟啊!折从阮见折赛花停下脚步客气的和守在门前的牙兵打招呼,“这位小哥,麻烦禀报李大帅知晓,折府州携孙女来访。”
由于帐内的李中易已经听见,折赛花那娇脆清爽的嗓音,他微微一笑,骄纵的折赛花,比刚开始懂礼貌多了。
被李中易迎进拓拔光俨遗留下来的大帐之后,折从阮开门见山的讲明了来意,“无咎啊,府州城内缺粮异常严重,老夫已经安排人把府库里的东西送来。”
李中易点点头说:“府州被围攻了半个多月,损失肯定很大,确实需要及时予以补充。”
折赛花有趣的望着眼前,一老一小两只狐狸,他们俩人都没提交易的比例问题,可是,话里话外,实际上默认了分润的比例。
双方的话事人谈妥之后,一时间,在来往于府州州库的路上,出现了奇异的一景:装着金银铜钱的大车,送入李中易的营区,卸货之后,再驮着交换来的粮食和辎重,运输回州库,源源不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