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骂你是我不对。”王玦忽然低声道。</p>
温璟诧异地看着王玦,这傲娇还有给人道歉的时候?</p>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喜欢做的事的权利,况且你做事向来有分寸,我有什么资格骂你呢?”王玦淡淡道。</p>
“十七郎,谢谢你。”温璟微笑道,被人牵挂的感觉挺好,比死了都没人知道好太多了,至少还是有人在乎自己的。</p>
王玦沉默,不悲不喜,不知在想些什么。</p>
“你可有让圣上赢一局?”温璟忽然想起这件事。</p>
“让了,圣上自从赢了一局以后,再也不跟我下棋了,不过圣上依然每天来翰林院,只是问一些问题便走。”王玦道,语气不仅没喜,反而有些厌烦的意思。</p>
温璟苦笑,赵构兴许便是相中王玦身上那股“不耐烦”了,平常见惯了溜须拍马的口蜜腹剑的,像王玦这样的“直肠子”可是稀有物种。</p>
“圣上都问你什么了?”</p>
“问关于立储君的事。”王玦淡淡道,仿佛皇上只是问了他“中午应该吃啥”这样的问题。</p>
温璟已经习惯了,除非天塌下来,恐怕没有任何事能让王玦大惊失色的。</p>
“你怎么说的?”</p>
“我让他暂时先别立储君,储君应该从各位皇子中挑选最优秀的那个作为储君,而不是按照长子嫡孙的顺序来。”王玦继续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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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璟几乎可以想象翰林院的大学士们,气的全身发抖的样子,据说自从王玦进了翰林院以后,翰林院里的大学士们头上的白头发都多了很多,圣上与王玦下棋时,他们看得心惊肉跳,不时以各种方法提醒王玦要让着圣上,可王玦偏偏只当没看见,后来圣上终于不下棋了,一众大学士以为就此轻松了,没想到王玦又成了圣上的私人顾问,而且每次的回答都让众大学士们几乎不能呼吸,但圣上却似乎对王玦“大逆不道”的回答甚感兴趣,不仅不怒,反而听得津津有味,这让老学究们颇为不解。</p>
“圣上有没有提,他对哪个皇子比较满意?”</p>
王玦思忖片刻:“那倒没有,不过后来淑贵妃倒是来过一次,大概是想让我替他的儿子,十三皇子说几句好话。”</p>
“你答应了?”温璟问道,虽然觉得王玦定然不会那么做,但毕竟是淑贵妃交代的事情,不太好拒绝。</p>
“我假装没听懂,敷衍了两句打发她走了。”王玦若无其事道。</p>
“听说这个淑贵妃心眼比针还小,你这样得罪她,不怕她给你穿小鞋?”</p>
温璟突然想起某些传闻,王玦竟然得罪了最受宠的淑贵妃,据说这个淑贵妃平常最喜欢的便是到处听墙角,发现有宫女或者别的妃子说她的坏话,回头便伺机报复,这点倒是跟赵构十分相似。</p>
“哼,那更好,最好是让皇上贬官,这样我就能回我的江南了,赵盛华的案子有眉目吗?”王玦冷哼道。</p>
“我们查到白兆先是被被人用毒蛇之类的毒物咬死的,但那个杨文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下落,还有那些面具人也是,你说他们会躲在何处?”温璟看着王玦道,你不是号称江南第一才子么,看你能不能想出那些人去了何处。</p>
“除非飞天遁地,否则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是你们没有找过的,即便是再不可能,那也是事实。”王玦道。</p>
没有找过的地方多了,温璟忖道,总不能挨家挨户地去搜查,那些官员也不会任人随处乱动。(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