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针只有一寸长,纤细脆弱,毫无着力之处,而这银质的酒壶,壶底却足有半寸厚,把毒针从酒壶底下打进去,针尖儿上的毒酒全部溶在酒里。
楚寒几乎立刻就找出了问题的答案,可是并没有什么用,毒是从针上来的,那这毒针呢?
毒针又是谁,在什么时候打进来的呢?
楚寒想了想,这毒针绝不可能是在老板把酒递过来时打进去的,因为根本没有必要,直接往酒里下毒,比这要方便的多。
而且他真的确信,昨晚这屋子里绝对没有进来过别的人,如果真有人进来,走到他的身边拿起他的酒壶他还无所觉,那么那个人即便是杀了他,他也没有办法。
最关键的是,他想不到,什么人会在这里对自己下手。
楚寒的目光冷如刀锋,冷冷的说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人要害我?”
“月儿”摇了摇头,苹果般的俏脸已经吓成了苍白色。
楚寒很累,齐天宗的解毒丸效果很不错,毒到现在已经基本无法威胁到他的生命,可是他仍然觉得一说话,一呼吸,自己的食道就开始火烧般的疼。
而且他的肌肉也早已麻痹,虽然正在恢复,但是一时半会儿也使不出多少力气。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外面传来了动静,一群人乌压压的挤在了门前。
至于他们说什么,楚寒听得清楚,大概是什么确认,宝马,还有什么楼公子之类的,他再次确认,这件事和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或者说那位尚未露面的楼公子脱不了干系。
“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说过,再来吵我,我就一刀劈烂你的头!”
说着,他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月儿”,可是对方似乎也知道他现在自身难保,根本不怕他,反而在柜子的角落里翻来找去。
“公子,我们听到了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您开下门,让小的进去收拾一下。”
这小厮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连楚寒说要劈烂他的脑袋竟也吓不住他,楚寒知道,对方应该也知道自己此时已经中毒了。
而且外面绝不止一个人,他们开始推门,并不算粗重的门栓在几个汉子的齐齐用力下,发出吱嘎的响声,仿佛下一刻就要断裂。
门外确实不止一个人。
头戴野花的老板娘酥胸,就那么抱着膀子站在房前。
门前有两个大汉正在一齐撞门,她身旁还有五个黑衣蒙面的杀手提刀待命,只要门一开,就立即冲进去,不管屋子里的人死没有,先乱刀砍上一通再说。
她算的很好,昨晚来的客人,到这个时候大概也都走了个干净,唯一没有算准的,就是自己这房门似乎真的有些结实,两个大汉硬是嘿咻嘿咻撞了十多次才给撞开。
门一开,她还未动,身旁五个黑衣人就提刀冲了进去,可是过了好半天,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老板娘觉得有些奇怪,往屋子里一走,这才发现,这房间是空的,里面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
她皱着眉头,说道:“跳窗户跑了?”
一旁的大汉检查了一下打翻的碗筷,地上被捏扁的酒壶,看着上面清晰的指痕,心里也是一惊,回答说:“他确实中了毒,从这跳下去,后面楼下皆是锋利的石头,绝对要出事。”
老板娘冷哼一声,说道:“那你们说说,房间就这么大,他到底去哪了?”
一旁的大汉想了想,忽然打了个激灵,脸上浮现出一抹恐惧之色,战战兢兢的道:“恐怕……恐怕是楼公子的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