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傻！”</p>
宝芙朝小妖走近,盯着她那张泪水横流的脸。</p>
“什么……”</p>
小妖看着宝芙走进,以为她就要出手杀掉自己,眼中登时露出惧意。</p>
“你才什么也不懂……”宝芙凝视着,小妖那只又黑又大,但却显得有姓茫的眼睛,“……灭知道你在骗他,可他还是去了。”</p>
“你胡说！”小妖仿佛被雷电劈中,蓦地脸如灰土,“他不可能知道——他知道,为什么还要去?”</p>
这个问题,仿佛把她自己也问住了。</p>
她愣在那里,脸上的神色,瞬息万变。</p>
涌过种种复杂的表情,既有后悔,也有歉疚,更多的是迷惑和震撼。</p>
“你爱他,却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吗?”宝芙忽而有些同情,面前这可悲又可怜的少女,“如果灭没有上钩,你的主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他是为了救你才去的。”</p>
她最末那句话,令小妖单薄的身体,重重一颤。</p>
小妖不可置信的摇摇头,望着宝芙。</p>
“他是为了我——他真是为了我?”</p>
宝芙点点头,随即转过身,低声道。</p>
“把她锁起来,给她食物。”</p>
地牢中其余几人,都是一愕。</p>
他们没想到,宝芙竟然不杀小妖,几个人不禁面面相觑。</p>
但雷赤乌还是一言不发,将小妖用墙边的镣铐锢住。以防小妖再次挣脱,这一次,他戴着黑色厚密皮质护套的手,抓起了静静垂挂在墙壁上的银链。</p>
地牢中,立刻蔓起一股皮焦肉臭的青烟。</p>
无论是人类还是僵尸,这里都已经不是适合停留的地方。</p>
宝芙搀着戈君走出地牢。戈君的表情,明显是无法忍受这种气味。再多待一秒种,她可能就会吐出来。</p>
“留着她,会是个祸患。”用手扪了扪胸口,戈君蹙着眉头道,“如果她是被神女妈妈改变过的僵尸……”</p>
她微微打了个寒噤,没有继续说下去。</p>
只是那张雪白娟秀的脸庞上,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p>
“放我走！”就在这时,地牢中传来小妖急迫地嘶叫,“我要去救灭——只有我知道,怎么才能救他！”</p>
宝芙的脚步登时顿住。</p>
她也想要去救阿灭。</p>
但到底该怎么做,她此刻心里,毫无头绪。</p>
她身旁的戈君,这时静静开口。</p>
“宝芙,不要相信她。”</p>
“为什么?”</p>
“因为……”戈君的黑眸之底,有什么东西在颤动,“……她是和神女妈妈,见过面的东西——就算是最干净的水,被神女妈妈看一眼,也会变得**！”</p>
宝芙和戈君,算得上是开裆裤同期。</p>
在她的概念里,戈君不是女人,而是女形铁金刚。</p>
她还从未见过,百毒不侵的戈君,怕过什么东西。</p>
再也忍不住,她低声问。</p>
“妈妈,到底是什么?”</p>
戈君的眼睛眨了眨,额角沁出层细麻麻的汗珠,哑声道。</p>
“妈妈,是和女儿双生的神体——两个在五百年前,分裂开的神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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