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不敢你还不知道？”</p>
王蟠马上偃旗息鼓，他忘记了，他确实敢。</p>
“想必王公子夜谈我弘农府，家里人都不知道吧，到时候莫要栽赃到我顾氏门上来，谁晓得是你得罪了哪个烟花柳巷的女子，碰巧她又是蛇岛族人的？”</p>
“既然这样……”王蟠咬了咬牙，正色道，“我便告诉你们也无妨，横竖我也只想捞个偏门，捞不到这偏门也无妨。”</p>
秀儿与九斤两个，便就着当夜的澜澜月色，从王蟠口中，听的了这对借福玉虎的来历。</p>
“这么说，我师兄极有可能是信州王家的嫡系？”</p>
“确系如此，若不是长房没了子嗣，如今王家的掌权人绝不会是三房的六爷。那长房的孙少奶奶，早年陈达兵变之时，信州城破，与家奴逃亡过程中失去了下落，她当时已是待产之期，腹中孩儿与我年纪相仿。”</p>
王蟠口中的孙少奶奶，极有可能是九斤的亲生母亲。</p>
“那孙少奶奶，后来你们可曾找到了？”</p>
王蟠叹了口气，“那少奶奶是个命苦的，主家找到她时，她被乱军掳到了深山之中，备受折辱，后来为了保全名节，于申酉年七月初四，自尽身亡。”</p>
秀儿没曾想到，这个可能是九斤母亲的女子，早就死了。她见九斤脸色发黑，便劝慰道，“师兄未必是那信州王家的人，若是王家寻回了那个少奶奶，她的孩儿怎么会与她分开的。”</p>
“是人牙子。”</p>
王蟠哪里管九斤受不受得了，兀自说道，“当逢乱世，那人牙子也是信州人，欺骗那孙少奶奶替她看管一会儿孩儿，可是待那妇人回来，人牙子与这长房公子均都不见了。当时婴孩儿尚在襁褓之中，除了那块与我这借福玉虎一模一样的玉虎随身带着之外，再没带其他东西了。”</p>
“如此看来，这事情尚需要从长计议。”</p>
“当年那婴孩儿可还有其他特征？”</p>
王蟠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再无其他了，这借福玉虎便是那孩子唯一的身份凭据，如今那孩子的奶奶尚是长房的大夫人仍旧活着，不过因为她丈夫儿子孙子并孙媳妇都死了，人也疯疯癫癫的，被六爷请到了族山，辟了处庄子来住。”</p>
“既然那奶奶都疯了，你将这玉虎千金买走，有任何好处？”</p>
“那奶奶虽然疯了，可是她如今是我信州王家最有钱的人了。”</p>
“怎么个有钱法儿？”</p>
“王家乃是信州巨贾，世代经商，恐怕能追溯到千年以前，世代王家掌家的权力都由长房继承，旁系只有眼红的份儿，上一任家主死前，便将王家宝库的秘密，通都告诉了这位疯奶奶，可是她如今疯了，若是寻了那玉虎回去，解了她这疯病。没准儿我就是王家的大恩人，没准儿她会将我过继到长房去，到时候，王家的锦衣车马，岂是你们敢想的？”（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