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摇了摇头,低声道“陛下,臣愿为陛下粉身碎骨,可是这西凉,臣如今身犯重罪,臣是去不得了。()还望陛下另起贤能。”
“爱卿何来此话?朕不说说了不怪罪于你,况且这西凉你马家不去,要朕去哪找更适合的人选?莫不是你见朕年轻,不甘心为朕使唤?”刘辩详怒道。
“臣万万不敢,陛下年轻有为,心胸开阔,实乃一代明君。臣能为陛下效忠,是臣的福气。”马腾见刘辩生气,忙开口说道。
刘辩依然冷声道“既然如此,爱卿何必推辞,明日整顿兵马,回西凉去吧!朕累了。”
马腾还待要说,却见刘辩一脸坚决,面色感激,双膝猛然跪下,沉声道“陛下既往不咎,臣必誓死以报皇上大恩,臣领命就是。不过臣还有一事,陛下若答应,臣明日即回西凉,为陛下镇守西凉。若不答应,臣便是死在这江夏,也不愿去。”
刘辩见马援应允,脸上浮起一丝微笑,轻声道“爱卿有何事,但说无妨。朕无不准。”
马腾抬起头,沉声道“陛下,西凉地处边荒,战乱不止。微臣膝下三子,年年虽臣四处征战。如今战事更烈,臣唯恐有失,故斗胆请陛下帮臣照看马岱和马休这两个犬子。”
“这?”刘辩微微有些踌躇,看来这个马腾是怕自己不信他,故而给朕留下了人质啊。刘辩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当下摇了摇头,正待拒绝。
“陛下。。还望陛下看在我马家世代忠心的份上,收下小儿。不然微臣便只有一死方能安心。”马腾见刘辩想要拒绝,悲呼道。
“唉。。”刘辩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罢,既然爱情执意,那边留下吧!”
“谢陛下。”马腾见刘辩应允,慌忙拜倒称谢。
“下去好好休整一夜,明日赶回西凉去吧,时间长了只怕西凉有变。”刘辩轻轻吩咐道。
“是陛下。”马腾领命而去,带走了马。却把马岱和马休留下了。
望着站在厅的马岱和马休两兄弟,刘辩吩咐左右将二人带下去休息,待回洛阳再做打算。
“陛下,如今西凉马家一事已了,不知陛下有何打算?”军师荀攸在一旁小声问道。
“明日待那马腾离开江夏郡,千万西凉后。我军也启程前往洛阳吧。待到洛阳,朕在论功封赏。今日都去好生休息一番,明日便动身赶路。”刘辩心思虑半响,缓缓开口道。
“是,陛下。”军师荀攸点头道。
“今日议事到此结束,大家都退下吧!”刘辩望着底下众人,轻挥衣摆,转身朝后院走去。
“恭送陛下。”群臣齐声道。
“陛下,臣告辞了。”马援望着刘辩,双膝跪地,躬身道。
刘辩扶起身前的马援,轻声道“爱卿一路走好,在西凉等着朕。也许过不了多久,朕便会带军前往西凉,灭了那韩遂。”
马援在刘辩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恭声道“臣在西凉等候皇上大驾。”
“去吧。一路保重。”刘辩望着马援翻身上马,轻声说道。
“陛下保重,微臣去了。”马援在马上一拱手,继而转身朝前一挥手道“启程。”
望着西凉大军远去的方向,刘辩转头对着身后的军事荀攸说道“军师去安排下,晌午过后,我军启程,前往洛阳。”
“是,陛下。”身后荀攸领命而去。
刘辩望着远方洛阳方向,心微微思索道:西凉马家如今已被收服,这天下也算又完整了一分,接下来,朕还要平定谁呢?
江夏城外,三十五万大军集结完毕,刘辩身披战甲,端坐战马之上。身后依次是军师荀攸,手下谋士荀彧大将吕布颜良丑张辽于禁赵云胡车儿,在其后便是臣。
“出。”刘辩用力一挥手,朗声喝道。
“哎,军师你说,俺这次活捉了那个马岱。这回到洛阳不知道陛下会封我个什么将军,军师你知道吗?”丑跟在刘辩身后,小声的问着身边的军师荀攸。
荀攸看了丑一眼,再望望身后的马岱马休二人,眨了眨眼没搭理这厮。
“哎军师你说话啊。”
“。。。。。”
马岱马休皆对丑背影怒目而视。。。丑却是浑然不觉,见军师不理睬自己,转身朝着身边的颜良,吕布,张辽依次询问,纷纷白眼对之。
“朕回洛阳,封你去西凉,做个西凉牧怎么样?”刘辩骑在前头,不耐其烦,开口说道。
“这。。。不太好吧”。。。。。。。。。
就是如此,马收服。
又过几月,刘辩大军已经接近洛阳。袁术知道,派人打探。
四十万大军如同一条长龙,浩浩荡荡的往洛阳行去。
天色微黑,大军前行不得百里,前方探子纵马而来,“报。”
那探子利落的下马,站于刘辩马前,单膝跪地道,“启禀皇上,大军前方便是新安县城,距都城洛阳不足百里之遥,未见有何埋伏之处。”刘辩沉吟一阵,对探子道,“你且歇息去吧。”那探子得令,磕了个头,起身离去。
刘辩遂扭头问荀彧道,“爱卿,如今之势,有何建议?”
荀彧听的刘辩问话,遂上前拱手道,“皇上,依臣之见,那袁术狡猾之极,前方乃新安城,怕不得城内埋伏,以精英之师,来打我疲惫之旅啊。”
说完,荀彧抬头看天,只见天色微黑,荀彧接道,“皇上,此时天色已晚,且众将士舟车劳顿,不如就此安营扎寨,以复精力啊,明日在前去看那新安有何动静。”刘辩仰头看看天色,遂点头道,“嗯,既如此,就按爱卿所言。”
不多时,一股低沉的牛角低号声响彻大军队伍,众将士砍树劈柴,不多时,一顶顶帐篷,拔地而起。
夜风萧瑟,几只夜枭呱呱叫着飞向远方。
军大帐内,刘辩阴沉着脸坐到龙椅上,想到都城的百姓正在遭受重税的压迫,刘辩便一脸不耐之色。一旁站立的貂蝉看到刘辩不高兴,遂上前安慰道,“皇上,不必太过担忧,依臣妾之见,王都百姓早已民心失散,那袁术,不得民心,妄想称帝。岂不知,真命天子乃皇上也,望皇上切莫为此心焦,且讨伐袁术乃天之道,亦民心之所向。”
一旁的张泉也附和道,“貂蝉姐姐言之有理,皇上就切莫担忧,望皇上保重龙体才是。”
一旁用布擦剑的蔡昭姬听到这里,登时刷的一下站起身来,挥舞手的利剑,扭头对刘辩道,“皇上,待大军破都直入,抓得袁术,臣妾必将一剑斩他于剑下,只是,未大破袁术之前,皇上要保重龙体啊。”
刘辩点头称是。接着,“来呀,将臣相及诸位将军招来。”门口一皇门小太监急忙接旨。转身而去。
不多时,群臣相携而来,入得大帐,齐齐跪下,高声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辩双手虚抬,“众位爱卿平身。”
待诸臣起身后,刘辩对众臣道,“今日暂且安顿于此,诸位爱卿对此次远征有何看法。”
荀彧先起身道,“皇上,此次远征,我四十万大军,单粮草辎重供需就有莫大压力,依臣之见,战决,我等跟袁术耗不得,袁术那贼子,依仗守城之利,退可守,进可攻,粮草辎重等只需施加重税,逼迫百姓就可,是以,臣以为,此战要战决方可。”
刘辩点头称是,同时,面对众臣问道,“众位爱卿可有不同意见,一并提出,今日且参详一下。”
只见吕布站起,拱手道,“启禀皇上,臣认为,前方乃新安城,这新安距离都城不足百里,是以,我军将士可以暂时以新安为根,与那袁术贼子对立。”
刘辩眼睛一亮,“吕爱卿所言极是,寡人没想到,吕爱卿不只武力过人,谋略更是高人一等。”
这吕布被刘辩夸赞,顿时大窘,一手挠头,对刘辩道,“皇上,臣一介武夫,不敢当皇上此言,惭愧。”说完,吕布坐下不在言语。
那荀彧之侄荀攸站起,“皇上,臣以为,不论这新安城埋伏与否,我等还是要依照荀彧军师所言,战决,如我等跟那袁术贼子长期大战,那么,置新安城百姓于何地?我等岂不是跟那袁术贼子一般无二。”
刘辩一怔,顿时明白过来,“臣相所言极是,寡人即为天子,就应当为天下黎民着想,即如此,参讨不出结果,那,明日大军开拔,如新安城内埋伏,则先破此城,如无埋伏,大军进入新安城,整理辎重,物品,看城内百姓能否有余粮于大军,若无余粮,大军立即挥军洛阳。”
说完,刘辩道,“吕布听令。”
吕布忙跪下接旨。“寡人命你明日严管三军,如有肆意扰乱百姓,欺压平民者,斩立决。”说完,刘辩手拿令箭,嗖的一声扔下。
吕布连忙拿起,“臣定当严律三军。”
刘辩点头,接着道,“颜良,丑,于禁,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