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董超、董衡二人出了于禁营帐,就听董超道:“祸事了,我们兄弟失了算计!那于禁跟随曹操近三十年,功勋卓著,一向深得曹操信重,怎么会轻易投降刘贤呢?我们兄弟如此冒失地在他面前说投降之事,这不是找死吗?”
董衡道:“不能吧?刚刚在帐内,于将军不是说考虑的吗?他若真要杀咱们,为何不当场下手?”
董超道:“于禁虽善于用兵,但单论武艺却未必是咱们兄弟联手的对手?说不定是想稳住咱们,他好调兵前来袭杀。”
董衡闻言,吓了一跳,慌忙道:“那该怎么办?”
董超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兄弟立刻回去调集亲信,杀回主帐,擒了于禁,逼着他一起投降。咱们也来个先下手为强!”
董衡闻言,想了一想,咬牙道:“干了!逼着于禁一起投降,说不得我们还是大功一件!”
当下二人说干就干,各自回去调了数百亲信,复又领兵冲了回来。把守主帐的于禁亲兵见二将去而复返,急忙问道:“二位董将军为何又来了?”
董超道:“我二人有紧急军情,要见于将军。”说着董超、董衡将手一挥,身后亲信兵马往前一冲,顿时将把守在于禁营帐之前的近百亲卫冲散。于禁、成何在帐中听见动静,慌忙出帐查看,眼见董超董衡正领兵推搡自己的亲卫,已经快要冲到帐前了。
当下于禁大惊,怒喝道:“董超、董衡,你们想干什么?”
董超抬头见了于禁,不由笑道:“我兄弟有紧急军情要面见将军,奈何将军麾下亲卫拦住不让见,不得已这才推搡了起来。”
说着,董超奋力推开一个亲卫,随后纵身往于禁一扑,于禁吃了一惊,欲要拔剑之时,却已经来不及了。被董超扑倒在地,顺势按住。旁边成何见状大惊,急忙拔剑欲要救出于禁时,那便董衡也推开了身前的一个亲卫,从后飞起一脚,将成何踹倒在地。
一众于禁的亲卫眼见自家主将被按翻在地,顿时急了。刚刚还可以说是董超、董衡急着见于禁,因此擅闯。二人都是于禁的心腹大将,众亲卫还不好一下子就拔刀相向,因此只是推搡。如今董超扑倒了于禁,这可就是作反了啊!
众亲卫大急之下,纷纷拔刀欲要救于禁,然而董超、董衡带来的兵多,见完全撕破了脸,众军一涌而上,很快将众亲卫都给打翻在地,众军齐上捉了于禁、成何,随后董超抢了于禁的将印和令箭,命人送到黄忠军中请降。
此时黄忠正在对阵曹仁,张任代为接了二人送来的降表,当即大喜,领兵杀上山岗,先将于禁、成何押下,随后便请董超、董衡为前锋,引着众军往攻曹仁之军。
曹仁此时与黄忠交战,被黄忠以纷繁复杂的鱼鳞军阵杀的节节败退,士卒死伤惨重。欲要挥骑兵冲击,又被张任的重骑兵击破。正没奈何,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整天动地的喊杀声,无数将士都高喊着:“于禁已降,众军投降免死!”
曹仁一时惊得目瞪口呆,十分不敢相信,但此时于禁军中士卒的确是从自己身后杀了过来,曹仁急忙分兵阻拦,然而麾下士卒听说于禁都投降了,又有董超、董衡两员大将在前开路劝降,众军此时陷入绝境,抵抗意志薄弱到了极点,勉强战了一阵,见落入下风,于是纷纷投降。
这一下起了连锁反应,一人投降,三军夺气,于是众军皆降。
曹仁正指挥兵马对阵黄忠,闻听身后喊杀声越来越近,不由心惊胆战,偷空一看,敌军已经快要杀到近前了,当下曹仁慌忙领着数百骑兵往北岸撤去。黄忠见状大喜,领兵穷追不舍。
曹仁且战且走来到岸边,可惜洪水虽退了许多,但仍旧极深,曹仁举目四顾,竟无片帆可渡,不由心下一片悲凉。
此时黄忠已经领兵追了上来,将曹洪团团围住,水面上张南、冯习的水军见山岗上战事渐渐平息,只有此处还在交战,也纷纷催船靠了过来,曹仁走投无路,只得挥兵欲要死战,却被黄忠调出连弩手一阵怒射,一众骑兵很快就死伤殆尽。
曹仁见势不妙,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怀抱一根木板,随后奋力催马往水里行去,那战马行了十几步,水已经漫到马脖子,马蹄也陷在淤泥之中,挣扎不脱,只不住悲鸣。
曹仁无奈,只得弃了战马,一手怀抱木板,一手持长剑,奋力往外划去。
黄忠看见,哈哈大笑了一阵,当下拈弓搭箭,照准曹仁一射,箭到处,正中曹仁左肩。曹仁吃痛,手上一松,那木板顿时飘走了。当下曹仁带伤在水中挣命,被张南、冯习的水军催船而来,以渔网网住,拖上了战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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