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东营寨之中,孙权得知大将宋谦没有回来,不由痛惜不已,对诸葛瑾等人道:“想不到刘贤大军的战斗力竟然如此强横,我军倚营坚守,居然全不是对手,如此打下去,夏口如何可保?”
诸葛瑾道:“只能传令叫程普、蒋钦的水军回来,集结重兵,或可与刘贤决战。”
孙权点了点头,当即命人驾快船前去追回程普、蒋钦。
程普、蒋钦正与庞统在汉水之上展开追逐战,忽闻夏口告急,只得舍了庞统,领兵掉头返回夏口。
庞统见二人撤退,于是也挥兵东进,不远不近地跟在江东水军后面,双方几乎同时回到夏口。
当下程普、蒋钦率领水军进入营寨,庞统却将战船尽数停在江中,独自上岸来见刘贤,道:“孙权不会容忍我军一直用石炮攻其营寨,他召回程普、蒋钦,必是欲要出营与我们决战。”
刘贤道:“我军又岂会惧怕决战?刚刚孙权大举出营,被我军大败,折损精兵一千余人,再加上攻打夏口的损失,以及前几天在江边被军师用骑兵击败的损失,他前后少说也伤亡了二千人。如今他手中不过一万三千人,还需留千人把守水面,防备军师的水军,能够出营与我决战的军队绝不超过一万人,仅只与我军步骑兵的数量相当。江东军论及水战自然无人可敌,但步军么……?呵呵,我还真不怕他。”
庞统点头道:“江东军上船是水军,下船即是步军,兵种之间并未如我军这般进行区分。偏偏江东军一向都是水军优先,每支军队耗时费力训练的多是水战之法,步战自然就难免生疏。”
正说之间,就见又一轮石炮过后,江东营寨之中突然涌出千余士卒,为首大将纵马冲到阵前高呼道:“刘贤,倚仗石炮攻营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刘贤抬眼一看,来人正是江东元老大将程普,当即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曾被我军俘虏的程老将军啊!老将军这是想干什么?”
程普闻言心下大怒,喝道:“少说废话,有胆的出来决战,没胆的就速速退去,免得人头落地之时,悔之晚也!”
刘贤禁不住调侃道:“听老将军这个意思,是想要挑战啊?这就不好办了!你看,说是单挑吧,你又带了千余人出来。说是群殴吧,我这边却有上万大军,这一万人群殴一千人,这叫我怎么好意思?老将军你说吧,你到底是想单挑呢?还是群殴呢?”
程普听了气塞满胸,大喝道:“刘贤小儿,真是厚颜无耻!”
刘贤闻言也不生气,笑着指了指阵前的石炮,对程普道:“程老将军可要快点做决定,若是想单挑呢,就把身后的千余士兵撤回营去。若是想要群战呢,就快快放马过来。否则等我石炮准备好了,你可就想走也走不掉了。”
程普闻言,心知刘贤不会派人出来应战了,当下只得领兵退回了营寨,对孙权道:“刘贤不敢出战,末将无计可施,只得回来。”
孙权闻言,皱眉道:“看来刘贤是不想给我们任何机会了。只是刘贤水陆大军共有二万二千人,而我军眼下只有一万三千人,出营决战,能够取胜吗?”
程普道:“刘贤水军虽多,却不足为虑!他没有楼船,艨艟大船也仅有十余艘,舟船战具都不如我军,我军仅用五千人就足以战胜他万余水军,用三千人便足以守住水寨了。其余大军自可全部调上岸来,出营去与刘贤步军决战。”
孙权闻言,起身道:“好,既然无法坚守营垒,我军也绝不能就此退走。我意已决,就出营与刘贤决一死战。”
江东众将闻言,尽皆精神大振,就听孙权分派道:“刘贤军中骑兵和甲士都十分精良。刚刚一战,我一千亲军甲士只剩三百,恐无法与刘贤争锋。我欲将各军之中的所有甲士全部聚集起来,统一使用,诸位将军意下如何?”
程普、蒋钦等人都道:“我等听凭主公调遣。”
当下众将都毫不迟疑地将军中的亲兵甲士全部贡献出来。孙权点算了一下,道:“各军甲士合计有八百余人,全由程普率领,当先突阵,蒋钦率领二千刀盾兵紧随程普之后,贾华率领两千枪兵,多带大盾,护住左翼,诸葛瑾率领二千枪兵,多带大盾,护住右翼,我自领三千弓弩手居中掩护。其余三千大军,全部登船,监视刘贤水军。全军一起出击,勿要一举击破刘贤,烧其石炮。”
众将轰然领诺,就听诸葛瑾道:“我等全军出营,谁来留守?”
孙权慨然道:“今日一战,乃是破釜沉舟!若是得胜,自当继续进取荆州。若是不幸战败,便即全军战没,何必留人守营!”
众将将孙权说的慷慨激昂,顿时尽皆振奋,人人皆有死战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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