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刘贤大笑道:“庞统,你自恃智计无双,敢来献连环计,我现在叫你来得去不得!”
庞统见状,心下惊慌,正要出言分辨,刘贤却全然不听,吩咐众军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将庞统拿下,蒙了嘴巴,监押在船舱之中。
随后刘贤志得意满地率领船队返回了停泊之处。
邢道荣问道:“少主,是否将此人与诸葛亮和鲁肃关押在一起?”
刘贤想了想,道:“算了,这三人都是智计高绝之人,若是关在一起,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还是分开关押吧!将他们分别关在不同的船上,严加看管。除了我之外,不许任何人跟他们说话。但一日三餐,却也不可短缺了。”
邢道荣点头应诺,自去办理去了。
刘贤见安排妥当,这才自回了曹营。
这夜,刘贤正为连环船之事而苦恼,忽听帐外一人道:“刘中郎在么?在下徐庶,徐元直,特来拜访。”
刘贤闻言一惊,急忙起身,将徐元直迎了进来,分宾主坐下。刘贤道:“不知元直今夜前来,所为何事?”
徐庶道:“无他,今日庞统献连环船之计,中郎极力反对。实话说,我对连环船也颇为忧虑,因此来寻中郎,想要探讨一二。”
刘贤闻言,手一顿,看了看徐庶,道:“连环船打造完成之日,就是周瑜进攻之时。届时兵凶战危,刀枪无眼,谁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够幸免。所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元直既然看到了连环船的危险,想必早有脱身之计了吧?”
徐庶心下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虽然连环船有些许缺陷,丞相用兵如神,兵多将广,哪有那么容易战败!中郎想必是多虑了。”
刘贤道:“哦,依元直之见,此战丞相必胜?”
徐庶皱眉道:“战场之上,谁也不敢言必胜。不过曹丞相的胜算的确更大。前几日,中郎不就趁着大雾率兵击败了江东水军一次吗?足见江东水军也并非不可战胜。”
刘贤眉头一跳,随即笑道:“当日之战的详情,瞒得过别人,又怎能瞒得过元直?诸葛亮欲要草船借箭,我不过将计就计而已,面对的都是些桨手,并非江东水军之中真正的精锐战兵,算不得什么。”
徐庶道:“不管怎样,中郎这首胜之功也是跑不掉的。说起来,我与孔明也是同窗好友。不知中郎当日与江东军交战之时,有没有看到孔明?”
刘贤语气遗憾地道:“我对孔明也是久闻其名,可惜当日大雾弥漫,我率军几番寻找,却始终未能看见他。料想是他见势不妙,提前远遁了吧。”
徐庶见刘贤表情和语气都全无破绽,心下也有些嘀咕,想了想,道:“中郎从零陵郡带来的千余士卒好像是驻扎在上游不远处吧?不知道携带的粮草够不够?要不我去禀明丞相,让你的这只人马入营驻扎,可好?”
刘贤笑道:“不劳元直费心了!零陵郡虽然偏远,但供应千余士卒的粮饷还是没有问题的。若真有短缺的时候,我自会去求丞相的。零陵郡兵始终是外军,不好擅自入驻大营的。”
徐庶闻言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今日天色已晚,我就先告辞了,改日有闲暇,我们再聊。”。
刘贤起身相送,道:“那我就不留元直了。我对元直,也是仰慕已久。元直日后可随时来找我,我必扫榻以待。”
送走了徐庶,刘贤回到帐中,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幻了一阵,许久才长出了一口气,心下暗道:自己做的事还是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徐庶今日分明是前来试探诸葛亮下落的。纸终究包不住火,看来得尽早将诸葛亮、庞统、鲁肃等人转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