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闻言也自心有戚戚,二人一时无言,良久,秦华乃道:“事已谈完,贫道就不耽误陛下地时间了。秦华重游故地,还欲在此缅怀一下故人,陛下请自便,不必招呼贫道。”
昊天玉帝闻言,面上闪过一丝了然地神色,遂整整衣袍,径出太阳星,回转瑶池去了。 秦华独自一人在辽阔的太阳星上站了许久,扶桑神木枝叶婆娑,与秦华顾影对立,一时静谧无声。
良久,秦华方才伸出手去,欲要抚摸扶桑树地树干,入手只觉灼热难当,却隐隐有一股温暖的感觉顺着手臂传入心脾,渗入四肢百骸,秦华只觉有种说不出地舒服之感,不由颇觉惊奇,暗道:何以此处如此奇异,以前也未有过。莫非是东皇陛下显灵么?当下秦华转目四望,凝神细查,却又毫无所获,只得暗笑自己痴心妄想,收拾了心情,驾云回转流波山去了。
且说昊天玉帝与秦华相见倾谈之后,回到天庭果然开始变得喜怒无常起来。时常无故怒斥近臣,又暗暗疏远一些暗中投靠了西方的大臣,却不时将禅宗门徒请上天庭好生问候对待,对佛门其他宗派却是不闻不问,毫不理会。有昊天玉帝明里暗里的支持,大开方便之门,禅宗一时极盛,佛门其他宗派却被拒之门外。
于是其他宗派也开始向天庭示好,玉帝表面上任凭喜好,实际却有选择性地收容褒奖了一小部分宗派,对另一些却大为排斥。一番厚此薄彼之下,佛门内部果然颇有怨言,暗生乱象。虽在接引准提的巨大影响力之下,各个派系之间尚不至于刀兵相见,但互不相服,暗中争辩,拖拖后腿之事却是免不了的了。
昊天玉帝见此计奏效,不由心中暗喜。当下一方面假扮昏庸,另一方面却暗暗叫瑶池金母把持大权,招纳心腹,积蓄实力,勿令大权旁落,其中便有许旌阳等四大天君。由此昊天玉帝与瑶池金母一唱一和,双簧表演,不但暗中将天庭权柄掌的牢牢的,更伺机在佛门内部挑起不和,坐收渔翁之利。
天庭乃是各方势力交汇之地,形势复杂,波云诡谲。昊天玉帝身处风暴中心,本身又不是天下无敌,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其实也已经算是不错了。
秦华在流波山中养气炼丹,不时抽空看看三界动向,见昊天玉帝如此手腕,却也禁不住暗暗赞叹,心下盘算道:“西方诸佛、菩萨、罗汉等等加在一起不下百万之数,若是这些人人同一心,三界哪里还有其他势力的立足之地?还好那些佛陀也是各有出身,或各建宗派,或隐居西方建立佛国潜修,不问世事。如此一来,西方虽然庞大,底蕴深厚,却也并非不能与之慢慢周旋。
当下秦华收回关注三界的目光,对仓颉、伶伦道:“今鬼谷子等人已在三大部洲建立道场传道,你二人若有意,也可以出山建立各自的道场。”
仓颉稽首道:“弟子传下文道笔、春秋笔足矣,就不必再行出山了。弟子愿在山中潜修!”秦华闻言点头,又看向伶伦。伶伦笑道:“我与龙吉公主却想四处走走,调剂一下感情。”
秦华颔首道:“既如此,你与龙吉公主便可外出,顺便宣扬我截教教义。”
伶伦领命,告辞而去。与龙吉公主一道出外游历去了,最后又回到凤凰山青鸾斗阙开辟了个八音阁,专门收徒传授乐理,其他什么教义思想全都不传,完完全全成了一个以乐入道的宗派。
秦华闻之,淡淡一笑,对六耳猕猴道:“伶伦本性与世无争,既醉心乐理,便随他去吧。今南部瞻洲大荒山以东,虽有老君符命归我截教,但却也不能不派人前去打理。只有鬼谷子三人在那里颇有些势单力孤,待我前往布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