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打算怎么带我出宫?出去之后用什么借口进天牢?”我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动。
私自出宫还算好,但是我进天牢看寿眉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
“先出去再说。”白凡回头看了看过我,道:“而且,然后的事不是你该想的吗?”
我一愣,加紧脚步跟上他,好吧,我想就我想。
跟着他七转八转来到一个偏殿的厢房内,我诧异地看着白凡走到桌子案后的木雕壁画前,在一片令人头昏眼花的花鸟中寻到一只位置十分隐蔽的小鸟,迅速怀中取了什么按在了上去。在一扇墙壁轻轻翻转,露出一条昏暗的秘道之后,又迅速地将东西取了下来。
看来这是秘道的钥匙,没有它我是没办法打开这秘道的。怪不得他敢带我从秘道出宫,而不怕我以后私下逃跑。
“这是?”我怀疑地看着白凡,道:“你竟然知道这宫里的秘道!赫连长频告诉你的?”
“走吧。”白凡回避了我这个问题,举步就要走进去。
“等等。”我拉住他,自己先走了进去,对他道:“你出去,让宫女来给我送点茶水和点
白凡一愣,转瞬明白了我的意思,手一挥将暗门关上。
我顿时陷入无边的黑暗中,一动也不敢动,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过这墙地隔音效果竟然不错。开始我竟然什么也没听到。过了一会儿方听到一个可能是宫女地人惊讶地说:“范大人。娘娘不在屋里啊?”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同娘娘一起到此。怎么会转眼就不见了!”
“可是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啊?”
“那还不快去找!”白凡地声音很是不耐烦地样子。“娘娘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等着掉脑袋吧。”
之后是一边胡乱地脚步声。过了一阵逐渐安静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暗门再次开启。白凡快速地闪了进来。恍惚中见他手中拿了一个包袱。
白凡点燃火折子,我们借着微弱的火光小心地往前走。
我紧紧跟着他,心中很是奇怪,刚才白凡说这个秘道连赫连长频都不知道,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宫中地秘道向来是最最绝密的事情,我不相信白凡能神通到自己查出来。
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可能会告诉我原由,只好忍下这个问题。指了指他拿的包袱,问道:“这是什么?”
“斗篷和外套。”白凡边答边将包袱递给我,道,“想出办法了没有?”
我将斗篷密实地套在身上,扣好帽子,笑道:“简单。出去后,你先将邓太医找来,就说是为了给寿眉治伤。”
“找他有什么用?”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就和他说,是公主命他给寿眉治伤。”我想了想道,“等他来了。你也不必和他解释我是谁。但是到了天牢,你要和狱卒说我是帮邓太医拿药箱的药童。”
点点头,白凡举着火折子,熟练地走在前面,看来这个秘道他已经走过很多次。
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出了秘道,回身一望已身在宫墙之外。白凡将我带到一处隐秘的角落让我等着,自己去找邓太医。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白凡驾着马车停在我面前。伸手将我拉上马车。
“范大人,这位是?”
车帘一撩,露出邓太医那张看起来很不讨喜的面孔。
白凡没说话,回答他的是一记响亮地挥鞭声。
邓太医瑟缩一下,讪讪将头缩了回去。
车上套的都是好马,跑起来飞快。不大一会就到了天牢。
白凡抢了邓太医地药箱递给我,我接过跟在最后面,不敢抬头,只用余光扫了一眼。也没什么出奇。和雅乐的差不了多少,天下的牢房可能都是那个样子。
白凡对狱卒说是奉命来带太医给寿眉治伤。免得死无对证。狱卒也知道白凡现在是赫连长频的亲信,得罪不得,毫不怀疑地放了我们进去。
到了寿眉的牢房,我看着倒在角落里的寿眉,虽然因为他受伤,白凡地偏心而没带手铐,可是我的眼睛仍是一阵发酸。
待狱卒开了门退下之后,白凡对邓太医道:“麻烦你了,邓太医。”
邓太医道一声“不敢”,走上前去欲给寿眉诊脉。
我趁这个功夫悄悄对白凡说了几句。
白凡随即闪电般出手,伸手扣住邓太医,捏住他的下巴。
同时,我迅速地往他的嘴里扔了一颗药丸。
“咳、咳!”邓太医待白凡松了手,捂着脖子想将药丸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