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纭舟说完小时候那段往事后,赵谦皱起了眉头,慢慢说道:“这样说起来,他是有对你怀恨的理由。”
“什么叫对我有怀恨的理由?我可差点被他杀了耶。”纭舟不满赵谦胳膊肘向外拐,却引来柳香的反驳。
“可是他进入仙门,算是一生尽毁,毕竟你还活的好好的不是吗?”
“柳香我觉得你太性别歧视了……”纭舟咬着牙僵笑道,柳香露出一排白牙假笑作以回答,自从他重振决心后,似脱胎换骨,从小养成的女气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改掉的,但在奚南的帮助下,至少不再给人女扮男装之感,加之整日忙于学习,受挫的恋情虽然仍令他伤悲不已,但至少可以在忙碌中忘掉烦恼。
奚南沉吟了一下,说道:“不管怎么说,纭舟你以后要小心一点,最好不要单独出去,我想他是不会简单放过你的。”
纭舟点头称是,心中却万分别扭,如果是她的错,她认,可是象这样背个冤枉包袱,实在令她咽不下那口气,扭头与祥对瞪,以此表达内心愤怒,却不想引来玄真注意,凤眼男一笑,挤了过来。
“天小姐,没想到你我居然在此处重逢,实在令人意外。”
“谈何意外?”赵谦截断想要回嘴的纭舟,说道,“如不是你们打探清楚舟儿的身份,那位玄祥怎会见面就动手?”
“那只是凑巧而已,云兄多滤了。”听着玄真称赵谦为云兄,纭舟脸上一变,自从离了丘元村,他们在外人间多加小心,即使只有自己人的场合,也尽量少喊赵谦本名,以防形成习惯,这时却被玄真一语道破,虽然没打听出赵谦身份,但显然对方把他们一路行踪摸的很清,思及此处,纭舟心中更加不爽,还以颜色。
“更凑巧的是,居然能在青楼中与几位仙门中人相遇。”
玄真听得威胁,也不恼怒,突然靠近纭舟,几用耳语般说道:“所以还请天小姐多多保密……”喷出的温热气息撩在纭舟耳中,惹的她寒毛直竖,急忙偏过头去,赵谦拍上纭舟肩头,笑意吟吟道:“玄真兄是出家人,对男女大防倒不在意了。”
赵谦本意是提醒玄真注意男女之别,没想这无良道士哂然一笑:“自然,我乃方外人士,纭舟不用象躲避寻常男人般躲避我。”
“仙门中人都是象你这般无耻吗?”纭舟怒极反笑,压低声音说道,这玄真也是脸皮够厚,居然作出委屈表情回道:
“我不过是率性而为,表达对天小姐的好感,何来无耻之说?”
柳香乘机问道:“既然对纭舟有好感,为何你们那同行的祥欲置她于死地?”玄真正要回答,奚南又补了一句:“道长不是要说是切蹉吧?”
饶是奚南气势逼人,玄真仍能保持微笑,拐弯抹角道:“玄祥师弟小时候被退婚,想与心上人私奔,没想到被家人发现,关了半年仍不思悔改,他家中人无奈把他送至武当,几次逃下山被抓回来后,师傅以修无妄言功做惩罚,功成之前,他都不能再讲话,是以对天小姐有所怨恨,也是自然,上次偶然发觉所遇之人就是天小姐,自然是日思夜想,见面时有点情难自禁,还请天小姐原谅。”
“原谅个屁!”纭舟再也忍不住,怒骂道,“他想退婚,自去退好了,却寻思着来刺杀于我,这叫自作自受!这种人就是脑子进水,活该!”骂着还不解气,她转过头去怒视玄祥,口中比出“活该”的嘴型,成功引得玄祥眼中爆出精光。
玄真看见纭舟行动,扑哧一笑,一边伸手摸向纭舟头顶,一边说道:“天小姐真是可爱……”手没挨着纭舟头发,即被奚南挡下,纭舟对这名花花妖道没有半分好感,一抬手打掉狼爪,沉声道:“玄真道长如果再这般轻浮,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还请道长离我远点,我有个脾气,看见口腹蜜剑的男人就觉得手痒,想揍人。”
玄真潇洒耸肩,不再多言,离开纭舟回去同伴身边,太清见师兄回来,莲步轻移至身边,与他喁喁私语,状似亲昵,间或对纭舟射过来两道多含警告的视线,再加上玄祥恨意满满的眼神,玄真时不时的媚眼乱飞,令纭舟恶心的急忙转过头来。
这变态三妖道正是绝配,真不知道那个玄真到底存了什么心思,纭舟心中隐然觉得,接下的旅程肯定不会“无聊”。
古代的旅行,纭舟早有准备,上次从丘元村到河城,一个多月已经充分体会到什么叫风吹日晒,现在可是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几个人都未去过,听说要走二个月左右,纭舟觉得说不定还不如丘元村到奉天远,毕竟这次步行的多,每次想到这里,她就会在心中大骂那些有马不准骑的白痴领导。
平静日子过了几十天,纭舟开始觉察出异样的气氛,默默又观察了十几天后,好奇心到达了顶点,偷偷摸摸把除了关注角色之外的人集中起来,开始挖掘枯燥旅程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