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五点,位于学堂侧面的学生宿舍,起了大早的方天绝,提着祖传的杀猪刀,不断的练着自己祖传的杀猪刀法。整套刀法大开大合,一共只有三式,在方天绝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教给他了。只不过在确认自己没有武道天赋之后,就很少炼了,只是偶尔抓根木条对着那些花花草草练习一下,就当锻炼。
此刻宿舍前面的空地上,不乏有一些勤奋刻苦的学子,在为了自己的未来努力着。方天绝没管别人,只是不断的挥舞着自己的杀猪刀法。也许是昨天踏入炼精境的缘故,平时运动几下就喘气的方天绝,此刻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刀法越炼越连贯,却丝毫不觉得累。
清晨七点,在校门口保安亭披着破旧铺盖卷缩了一晚的小乞丐,勤快的清理干净保安亭,抱着铺盖退了出来,这是小乞丐与保安大叔的无声约定,白天保安亭归保安大叔,晚上保安大叔下班后,会给小乞丐留门,而小乞丐会打扫干净保安亭作为报酬。
谁也不知道小乞丐的来历,只知道三年前一个落魄体弱的妇人牵着一个小男孩,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这座城市。还没落好脚,妇人就死了,留下了一个七岁小男孩在雪中哭泣。围观的人群,尽管有不少人心肠软的,想要帮衬着点这无家可归的孩子,可转眼想了想自己过得一地鸡毛,最后留下一声声叹息离开了,留下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
那一年,小乞丐差点死在了那一晚的大雪中。也就是那一年,十二岁的方天绝第一次遇见小乞丐。那天起早的方天绝,刚从宿舍出来,正准备晨练,就看见卷缩在角落里,快要被大雪覆盖的小乞丐。
从那一天起,学堂一旁的河滩边上,多了一颗小树,小树下面葬的就是小乞丐的母亲。小乞丐拒绝了好心人的领养,在方天绝的帮助下,搭了一个棚子,小乞丐说他要守着这颗树,他怕走远了,忘记了自己妈妈的样子。
也就是那一天起,小乞丐喊方天绝小天哥,方天绝则把早晨的两个包子换成了四个馒头,午餐和晚餐也会留下一半,身上的衣服本来也是一人一半,只不过后来小乞丐就不愿意穿了,他怕弄脏了衣服,小天哥被同学笑话。
后来,两个倔小子,打了一架,最终小乞丐穿上了方天绝换下来的小了一号的衣服。
“小天哥!”
小乞丐看见提着馒头,向学堂走来的方天绝,开心的招着手。
“臭小子,又傻乐呵,你说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傻笑,我前几天给你留的作业,你做完了没。”方天绝没好气的递给小乞丐两个馒头,看着眼前这个傻乐的小子,三年相处下来,也是把他当弟弟看了,如今自己家没了,这算是自己的最后一个亲人了吧。
“嘿嘿,这不笑着是一天,哭着也是一天嘛,我干嘛不天天笑着,哭又不能让我们的生活变好。”小乞丐接过馒头,狼吞虎咽了起来。这几天小天哥不在,没讨到什么吃食,可饿坏了。虽然小天哥回去之前,给自己留下了这几天的饭钱,可钱要花在刀刃上,得等实在扛不住了再花。
“你慢点,别噎着,这几天天气变了,你冷不冷,衣服够不够穿。”方天绝皱着眉的看着身着单薄的小乞丐,看来是时候备着新的冬衣了,家里带出来的那些钱加上李哥给的,省着点花,用上两年应该没问题。
“够的,够的,去年小天哥你换下的冬衣,我还没穿呢,小天哥,我先走了哈,这个时候的鱼肥,我去捞上两条,咱们中午烤鱼吃。”小乞丐连忙点头,低着头开始撤离,似乎想降低存在感,逃离这里。
“嗯,行吧,你也别潜太深。”方天绝对于小乞丐的水性是放心的,小乞丐似乎在这一方面有天赋,在水中反而如鱼得水,逍遥自在。
“嗯呐!”
“站住!作业交出来,你以为我会忘记哈”方天绝看着松了一口气,正欲离开的小乞丐,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啊,小天哥,可不可以不交,我还差一道题,想半天没想出来。”小乞丐哀嚎不已,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学渣是没跑了。
“哪一道,我正好还没上课,给你讲解讲解。”
“就那一道,问苹果的苹,除了苹果这个组词还可以组什么词,我想的脑子都快烧了,都没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