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十一见状不禁自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警觉地看着打揆二,迟疑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二师叔卖完了关子,将其中一颗药丸拿在手里,直奔主题地道:“这颗药丸送你了怎么样?”
焦十一心中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连忙推却道:“打揆二,这样不好吧,那是你们洞里的挚宝,我可不能横刀夺爱呀!”
“没关系,你放心享用,反正村子里也没人敢吃!”打揆二的一番话直接给焦十一火热的心
泼了一盆冷水,敢情这个小老头对自己这么好是为了那自己做小白鼠啊!
“这样真的不好,天色不早了还是洗洗睡吧!”焦十一噌地站起身,准备立刻闪人,却不料被张老头另一只苍老的枯手一把抓住,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个尖细的声音:“天色还早呢,睡什么觉嘛!来吧,现在吃了它!”
“不吃!”焦十一见打揆二打算霸王硬上弓,索性干脆一口回绝。可他万万没想到张阿三这位老同志比他还要有性格。
“你真的不吃?”还不等焦十一回话,打揆二便朝门外喊道:“门外的后生,进来两个!”
房门被霍地打开,四、五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兔子一般窜了进来,还没等焦十一开口说话,便被五花大绑地抬到了床上。
“你们要干嘛!有这么对待你们祖宗朋友的吗?”焦十一撕破喉咙呼喊着、挣扎着,他没料到,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时间居然这么快。
一旁的打揆二也不理会,犹自将一粒药丸交给一名大汉,面色阴沉地吩咐道:“给他吃下去,小心点,千万别弄到地上,沾了人间尘土就不灵了!”
焦十一挣扎之间猛然听到了这一句,心中便有了新的打算,在一瞬间停止了挣扎。
大汉应诺而去,几个大汉将焦十一牢牢抓住,那名大汉谨慎地来到他身前,正要喂药,焦十一瞅准时机,暗暗运足气力,那只没被抓牢的右脚霎那间腾空扬起,笔直地朝着大汉裆下而去。
大汉猝不及防,下一秒面目表情便丰富的淋漓尽致,好在焦十一并不想那么缺德,在右脚与大汉硬件亲密接触之前调整了一下焦距,踢在了大汉的大腿内侧。
大汉疼的冷汗直流,手也不禁一抖,那颗药丸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华丽的掉落在了地上。
这一举动差点让打揆二哭出声来,小老头那叫一个心疼啊,好好的一粒灵药丸,就这么变成“六味地黄完”了。
大汉诚惶诚恐地看向了打揆二,支支吾吾地问:“师父,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喂!”打揆二气血上涌,声音有些癫狂,活像只炸了毛的老公鸡。
“可就剩一粒了!”
“我不管,那也给我喂!”打揆二明显失去了理智,手下的大汉不敢反驳,只得照做,将最后那颗药丸狠命往焦十一嘴里塞去。
“等一下!”几秒钟之后,恢复冷静的二师叔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抬手试图制止,但为时已晚,那位恼羞成怒的大汉已经将整个药丸活活塞进了焦十一嘴里。
二师叔欲哭无泪,仿佛被雷击了的兔斯基一般跌坐在了地上,那场面,无尽秋风凉啊!
而被塞了药丸的焦十一也整个人一僵,进入了误食药丸后应有的状态中,在场的人们都去安抚自己的二师叔了;只有屋外的人们清崔的看到,脸色惨白的焦十一在床上痛苦的抽搐,然后滚落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情景……公司大厦最顶端阴阳倒置的空间里,一身王霸之气的鬼头正坐在自己的黄金大宝座上苦等着手下阴魂的消息。
这位做梦都想翻身的魔王此时的心情异常糟糕。才刚刚展开自己的计划,便有位得力助手殒命,从自己墓里带出的阴魂们也因此损失了不少,这一切都大大超出了他对这项抢夺计划的预算。
不过这位不死的君王很会痛定思痛,在这一切的变故之后,他开始打起了另一拨人的主意,只要这拨人出手,就算再有一百个守身魂也根本不堪一击。
猫鬼几经试探后摸透了鬼头的心思,是以将头凑到主子的耳畔,隐晦地问道:“主人,您是想念我的那位同伴了?”
鬼头抬起头仔细审视了猫鬼一阵,淡笑着夸赞道:“还是你小子最了解孤的心意!”
猫鬼连连点头,加倍小心地提示道:“可是我的同伴曾经发过誓,只效忠于您,否则便是尸骨无存!可眼下,这话竟然应验了,谁也不知道李蝉辛那小子到底藏在哪里!”
“这个好办!”鬼头贪婪地看向了舞台下侍立的另一只红衣鬼物,似笑非笑地吩咐道,“妖妃,这次必须要你出马,在阴魂们搜寻的同时,让那些鬼物帮忙想想办法!”
妖妃应声而去,猫鬼不禁欠身对鬼头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一张泛着红火的面上笑意盎然地谄媚道:“主人高见,实在是高啊!”
……
正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异域的上空布满了愁云,寒风更是呜咽的吹着,那气势浑如孤魂的凄绝哀嚎。
这段时间,焦十一经历了太多,同时也失去了太多,朝夕相伴的战友情况还尚未可知,自己的老板又不知去向,一切都仿佛在几个小时之前划上了终结。
他回味着刚刚书中记载的东西,心里想着这件事和自己所在那间大厦的事情,还有打揆二给自己吃的那粒药丸,在脑海中寻找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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