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窎还未说完,忽然心底深处传来一股冷寒的令他恐惧的要死的情绪。不用说,他都知道那冷寒的情绪来自于哪里。
尿都吓了出来,不知自己什么话说错了,令眼前这个要命的祖宗这么的动了杀心。
这家伙真悲催,因为被战昊锤得瞳仁放大,到现在他还没弄清眼前之人是什么人。如果是正常情下,只要一见战昊那只有一米二、三的身高,背上却背了一把近四尺长的紫金大剑,这么另类的形象,他自然会立时想到眼前之人是谁了。
他是不是还敢把实话这么的说出来恐怕都是一个问题。
当然,知道了,他也得说。
那一拳的后果是他的行为从此已经不再由他自己说了算。
见阴窎全身颤抖,裤裆都尿湿了,才忽然想起眼前之人其实已是自己的“傀儡”,不必把愤怒发泄到他的身上。
收敛了情绪继续问道:“可知那个雇主是什么人?”
“这个,可不知道。主人,是真的不知道。灵云阁有灵云阁的规矩,我们只收雇主的钱,对于雇主的身份,雇主是什么人,绝不许打听。拿了人的钱,给人办事就完了。正因为这样,一些雇主不能办或不方便办的事,才愿意在我们灵云阁发布任务。”
“那你们阁主有没有可能知道雇主的身份?”战昊不甘心的问。
“这个好像也不能。”
“你们灵云阁亲自接手的任务也不能吗?”战昊紧追着问。
阴窎想了半天,才犹豫着道:“按理是不能的,因为灵云阁亲自接手的任务,雇主也不会知道。灵云阁只是以中间人的身份,接手或发布任务,这是灵云阁的规矩。至于灵云阁亲自接手,那也是以接受任务人的身份另外以假的身份接手,而不是以灵云阁的身份来接手。”
这都是什么什么啊,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战昊越听越糊涂。
但是战昊又觉得事实未必完全是这个样子,这是他的直觉。哪怕是千头成绪的事情,战昊仍会对事情发展的方向有着他的预感。
“你们的阁主是什么样的人?”战昊忽然问道。他已经明白了,从阴窎这里他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阴窎的脸色难看起来,半天才道:“主人,我我从未见过阁主,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去,你是灵云阁的人吗?还是中层人员?怎会阁主你都未见过?”
“回主人,奴才真的未见过。我能比较容易见到的人,只有三阁主,因为我们情报堂及刺杀堂由三阁主负责。二阁主,我偶尔也能见到,他负责任务堂和灵云阁总务。而阁主别说我是灵云堂的中级执事,就是高级执事恐怕也见不到。能见到他的,只有两人,就是二阁主和三阁主。他不在灵云阁,也轻易不会来灵云阁,他的身份好像很神秘。”
我去!
战开天从通间大房出来后,并未走远。
他现在已经无心追踪那两个人。况且,想追踪也追不到了。他可没有战昊和灵蕴那样强大的观察力,只要那两个人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都可以追踪下去。
他一从屋走出来,就成了全盲的人。
在他的眼中,那两个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他们向什么地方去了,走哪条路唉、唉,全无所知啊。
其实,就是有痕迹他都不想或不敢再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