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警察所长丁向荣斜戴着帽子,呼哧带喘的跑到打谷场,看着还在冒着青烟的粮食堆余火,差点跪在地上!完了!自己伪警察所长算是干到头了!愣了片刻,他来到徐玉良身旁,摸摸的递上一颗烟。
徐玉良抽了一口被呛到,咳嗦个不停,把烟扔到地上,用脚把烟头踩灭。随口问道:“咋办?”
丁向荣早就没了主意,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的来依靠徐玉良,老实的说道:“我哪有办法啊!一切听你的了,你说啥是啥,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全力支持你!”
徐玉良不着痕迹的冷笑一声,说道:“搬粮吧!知道这事的人,每人一袋子大米,让他们把嘴管好了,咬死一句话,粮食被抗联的人的烧的一点儿不剩!你这个官儿也算是到头了,粮食拿着烫手,等过了这阵风,去我那拿条黄鱼金条想办法再挪个地方,当个一官半职吧!”
丁向荣一听到有金条拿,心情一下子变的拨开乌云见青天!他昨天下午被鬼子叫去开会,知道伪警察局里参与“抗联”的几十号人被处理,现在伪警察短缺十分严重,追不追究都两说呢,就算自己这次给拿下,找个机会行贿,甚至能获得高升!
他主动找到徐玉良,就是怕他遭此大难,失去了理智乱说乱咬人,要是那样自己可就玩完了!现在这么一看,徐玉良已经有了计较,他也放下了悬着的心。
十多人每人得了一袋子大米,他们放到自己决定隐秘的地方,便来到打谷场把其余还没烧尽的粮食扛到徐玉良家的地窖里。
忙完这一切,徐玉良让他们把所有的自卫团员都叫来,回到屋里拿起电话,不出意外电话已经不好使了,他安排了腿脚麻利的手下,马上进城汇报情况。
两个小时后,鬼子平冈带着一个中队的小鬼子全部来到了牛家坳村!
城府再深的他,此时也露出了丑恶嘴脸,狠狠的抽了徐玉良一个嘴巴子,挥手扇飞了伪警察所长丁向荣的帽子,看到了他右额头上碗底大小的黑紫大包,阴森的问道:“你滴,警务所所长的干活?”
丁向荣额头上的大包一碰就疼,还被小鬼子用力的扇了一下,疼的他不停的眨着眼睛,脑袋上冷汗直流,恐慌的说道:“是!小的是陷牛坳村警务所的所长!”
平冈抽出一把匕首,用匕首刀身轻轻的在丁向荣头顶大包上拍打,他知道这么做给丁向荣带来的疼痛,看着丁向荣这个失职的家伙越是受折磨,他心中的怨恨才能少上一分,连续数下,已经不能满足他的目的。
冷声说道:“你知道吗!脓包只要在弄破他,放出所有的脓水之后,才会痊愈”
丁向荣疼的满头大汗,就算是咬紧牙关,双手紧握住衣服,疼的浑身打颤,嘴唇颤抖不止,脑袋上如同被烙铁烫了一样,恨不得一把推开小鬼子平冈,可他不敢。只能祈求这个变态的家伙给自己一个痛苦!
他一张嘴就疼的牙齿打颤,颤声说道:“太,太,太君,说的太,太对了!”
平冈对丁向荣的态度很满意,他就喜欢看着自己折磨别人,别人还要肯定和感激自己的样子。他和声和气的问道:“那么,让我们来排除脓水?”
“好,好!”
平冈哈哈一笑,收回匕首,另外一只手拍了拍的丁向荣的脸皮,厉声说道:“你站的这么高,我怎么帮你!”
丁向荣也是疼蒙了,想起自己比鬼子高的太多,想到这个变态的鬼子,什么事都能做出来,麻蛋!他可别一生气,让人锯了自己的腿,吓得马上跪倒在地,大声说道:“谢谢太君指点我!”
他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脸,小心的说道:“太君,小的怕污了您的手,要不小的回去之后自己弄?”
“八嘎!”平冈喜怒无常,面对臣服跪在地上的丁向荣他厉声训斥道:“排脓还需要等嘛!这和铲除匪患一样,是刻不容缓地!”
丁向荣为了保命,认命了,大声喊道:“那就麻烦太君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让鬼子出出气,将会迎接更大的折磨,只求自己配合好,让鬼子开心,不再追究自己。
“呦西”平冈一手按住丁向荣的脑袋,一手用匕首慢慢的切开脓包,一股血水顺着丁向荣的脑袋流到警服上,直到血水流的差不多,平冈才收回匕首,用另外一只手用力的积压伤口,让里面的血水排空。
丁向荣的配合,让他很开心,他满意的说道:“你知道嘛,我从小的理想是攻读兽医大学,然后当一名医生!可惜我的学习成绩不行,没有考上!”
平冈脱下手套,用手套把匕首擦干净,然后随手扔到了地上,看着丁向荣的脑门,很有成就感,说道:“你滴,很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