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鲜血从丫鬟嘴里吐出,狗旺伸出手指沾了一下,热热的,嘀咕道:“还没死?”说完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铁质的指虎,套在了拳头上!
畜生!任飞正巧看到狗旺带上指虎,要打死丫鬟,怒火冲天而起,左脚大步迈进屋里,右脚蓄足全身的力气,左脚刚一落地,腰间一用力,腰马合一!“呜”的一声,右腿破空而出,“砰!”的一声击中狗旺的后脑,紧跟着“噹!”的一声,早已没有气息的狗旺一头撞到了墙上,脑门上鲜血和皮肉尽飞!
后脑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被任飞带着怒气的全力一击,那力量何等了得,狗旺没等撞到墙上,就已经没了气!
任飞快步向前,用手指试探丫鬟的颈部动脉,发现脉象沉稳,应该只是昏厥过去。他不能等,拔出手枪直奔屋里!
屋里的徐氏正在拿着一块绸缎,听到丫鬟的惨叫,心里痛快多了,手上感受到丝滑的感觉,嘴里情不自禁地哼着小调,听到有人进屋的脚步,还以为是徐玉良回来睡觉,满脸堆笑站起来,忽然发现走到自己眼前的人蒙着面,吓得刚要大叫,被任飞一枪托砸在了脸上!
还没吐口的“啊”变成了“呜呜”的地鸣,任飞一枪托砸中徐氏的鼻子,顺势用枪顶着徐氏的太阳穴,冷冷的说道:“敢叫,老子崩了你!”。
徐氏吓得强忍疼痛,也顾不上鼻子鲜血直流,举起双手,哭着小声的说道:“不敢!我不喊!”。
任飞低声说道:“转过去,把手背到身后!”
徐氏老老实实的按照吩咐转身,背过双手。任飞在炕上拽过一条被单,用力撕开一条长布,帮徐氏双手绑好。低声问道:“家里的钱在哪里?别给老子耍滑头,一会儿老子问完你,就问你家老头!要是有一点不对哼哼!”他冷笑两声比什么都管用。
徐氏早已吓破了胆,一听到是求财,反而有了一丝求生的欲望,希望这位飞贼能拿到钱就走。她还是小心的说道:“大侠,家里的钱都在钱柜里,钥匙在老爷那里!至于多少钱,我也不知道啊!”她害怕自己都说完,没有利用价值,急忙道:“不信你可以到老爷那里核对!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别的我真的不知道啊!”她再补充了一句免责声明!
任飞懒得和她磨叽,又撕了两条长布,弄成一球,塞到徐氏的嘴里,又把徐氏的双脚绑紧,一把推到徐氏在炕上,用枪指着她说道:“在炕上待着!要是弄出动静,别怪老子子弹不长眼睛!”。他可不敢保证用布条能捆绑住这个女人多久,她已经被自己吓破了胆,用威胁反而更加有效!
又撕了几条长布,拿在手里,顺着雷达显示的位置,来到书房。徐玉良一只手拿着账目表,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头也不抬的叹了口气,说道:“哎早就不让你打丫鬟,这点儿小错至于么?”。
一直冰冷的手枪枪管杵到他的脑门上,任飞冷冷的说道:“要是你没说这句话,现在早就变成尸体了!老实点,老子求财不要命!”。
枪顶着脑袋说不害怕是假的,听到绕过自己一命只求财,徐玉良酸软的双腿,恢复了一点力气,他虽然没有像长辈一样去做刀口舔血的日子,却遗传了悍匪的血液,脑子一转,自己现在是俎上之肉,如何也不能反抗,小心的说道:“钥匙在我怀里,钱柜就在卧房,只要好汉不要伤害家人,请随意取走!”
任飞听到他和徐氏所说一致,拿出布条,用力的捆好徐玉良的手脚,又把他绑在了座位上,翻出徐玉良怀里的钥匙,冷声问道:“一会儿老子去问问你老婆放置钱财的地方,你还有没有要说的?”。
徐玉良脸色微变,想了想说道:“在旁边的书柜下面的抽屉里,还有五百元……”便不再开口。
任飞表面冷静,内心却紧张的要命,自己身犯险境,难免有所遗漏,刚才打死汉奸,害怕暴露急切的进屋搜剿钱财,却忘了处置那昏厥的丫鬟,如今只好尽快完成任务,早点离开这里,至于离开后多久被别人发现,那就无所谓了,暴露部分行踪也是自己计划的一部分。
他见徐玉良不再说话,把布团塞进徐玉良的嘴里后捆住他的嘴。顺着指点,来到书柜打开抽屉,看到里面放着一沓钱、两把驳壳枪和零散的子弹。这些东西下面,放着一个布袋子,打开一看,一个账本,里面记载着家庭支出的流水账。
这个账本没什么用,放弃!不过盛放的布袋有大用处,把钱、枪、子弹放进去,布袋还有不少空间。任飞不敢多做停留,回到正厅,打开放钱的柜子,打开一看厚厚的几沓钱,下面金条、银元无数,也不用客气,统统放入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