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警察猴崽子尴尬的说道:“刘老六说不结清以前的钱,以后一滴酒也不许拿!”。
“我草塔媳妇的!”肥头大耳的伪警察所长闻言,怒气冲天,猛的站了起来,肥大的身躯把桌子挤出去,桌子上的盘子碗筷叮当乱响,差点被甩到地上。伪警察所长刚刚被手底下人奉承一气,都没过完瘾,没想到刘老六就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他一把掏出放在身边的驳壳枪,“咔嚓”一声子弹上了趟,大声说道:“不给老子面子,老子崩了他!”。
伪警察猴崽子身份低微,只是个警士,遇到这种情况吓得躲到一边,生怕伪警察所长耍酒疯打到自己。其余的两个警察都是警长,两人早就预料到伪警察所长的反应,一边儿一个按住伪警察所长,说道:“所长息怒啊!刘老六仗着他兄弟在县里吃得开,再说咱差人家钱,这么说没毛病啊!”。
伪警察所长一听,冷哼一声,骂道:“我草塔媳妇的刘老六!别犯到我手里!”他毫无靠山能做到伪警察所长,就不是莽撞之人,越想越气把手枪往桌子上一扔,气呼呼的走到里面的屋里,躺在床上,不一会儿鼾声大作,竟然睡着了!
三个警察纷纷摇头,他们在村里横行霸道,那也是分人的!今天伪警察所长找了个机会,故意激怒和他作对的汉奸马大彪,让马大彪失了分寸,先出手攻击他,被他用枪打断了腿,也仅仅是朝着腿开枪!
为啥?因为汉奸马大彪县里也有拜把子的汉奸兄弟,也是不好惹的人!刘老六更是如此,开了个小酒坊,你别看不起,在这个粮食都被限制的时期,能开酒坊的,特别是敞开了酿制酒的人,绝对牛逼有门路!
伪警察们看到所长服了软,也有些失落,要是这次打瘸了马大彪,再收拾了刘老六,伪警察们将在整个儿村子才算彻底的横走!功亏一篑啊!伪警察所长都离席了,酒也喝完了,还扯啥啊,三个伪警察把盘子里的肉挑了挑吃了,筷子一扔,各自回到自己的小窝里,也不担心有人吃了豹子胆混进所里,蒙头大睡起来。
任飞在外面盯着屋里面的同时,用雷达粗略的扫了一眼村里汉奸情况。村子里的红点不多,只有两个深红色,一个深红色家人很少,旁边一个黄色和一个浅黄色,应该不是什么大汉奸,顶多算是帮鬼子作恶多端的狗腿子。
另外一个院子里一个深红色,两个浅红色和三个黄色。看着规模应该是村里自卫团的团长,同时也是本村的村长。在看他们之余,村子里其他人大多都是黄色的中立派,绿色的小店很少,上千户的村子只有零散的几个。
任飞很奇怪村子里怎么都没个巡逻的人?要不是有雷达他都不敢相信。说起来真是凑巧了,今天早晨,伪警察所长碰到了正要带队巡逻的汉奸马大彪,两个人在村子里都是横着走的主,按理说伪警察所长地位应该占优,可这个村的为警察局长丁向荣没什么背景,全靠自己察言观色溜须拍马爬上来的,又遇到了马大彪这个在县城里有不少拜把子的汉奸兄弟,这帮汉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经常接触鬼子,这也让伪警察们有些顾忌。
这也是鬼子故意设置成这样的,伪警察和汉奸们相互对立,相互制约,还能起到相互促进,相互竞争的关系。同样,这也在无形之中孤立了他们,他们只有在顺从,讨好鬼子的情况下,才能过的好。
一般情况下伪警察在县外村屯混的好,汉奸们在县城里混的好,这也是他们默认的潜规则,但这也有例外,比如马大彪,他在汉奸里等级不高,比一般的汉奸稍微高点,不过他拜把子的兄弟多啊,城里的汉奸多了也咬人的!
有了这层关系,甲长(村长)徐玉良在县里来人的“指点”下,让马大彪当了自卫团的副团长,马大彪善用手段,狐假虎威的架空了徐玉良不罢休,还多次和伪警察所长顶牛,上个伪警察所长被他顶走后,来了丁向荣。
前面介绍了,丁向荣没啥背景,好容易爬上来,手握了权力,他尝到了甜头哪能轻易放手,经过半年多的交手,相互之间都把对方的底细了解的差不多了。眼见秋收了,丁向荣不想再拖下去,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呢,因为秋收涉及到收出荷钱,这可是盘剥百姓的好时候!
陷牛坳村作为农业村屯,没什么别的经济来源,丁向荣不借这个机会多捞点钱,怎么能有钱再去行贿,不行贿怎么有机会提升!
多次的交锋,让丁向荣和马大彪成为了死敌!别看丁向荣肥头大耳的像是没什么心计,更是被马大彪私底下叫做丁肥猪,他可善于心机,早已一遇到,故意和马大彪争吵起来,骂了一句所谓“草拟媳妇”的口头禅。
一下激怒了马大彪,他也知道丁向荣一直在找自己的麻烦,想要夺权!马大彪也想再打压住伪警察所长,来增加权柄一样两个人彻底爆发了!在这么多手底下人的面前被人骂的这么难听,他要是没什么动作,岂不是真的被丁向荣压住了!
马大彪伸手夺过站在身边手底下人的棍棒,琢磨着别下死手,只要打丁向荣一个鼻青脸肿,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自己再找县里的几个狐朋狗友帮自己助阵,说合一下,再赔点钱这事就能摆平!
想到这马大彪抡起棍棒,狞笑着砸向丁向荣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