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奎很有正事,用了个扁担挑了两大桶水,用来给上坎儿的小道润水。
吃了顿大餐,伤兵队的队员也开了窍,不用吩咐,开始大扫荡,把能用的家把什能带走的全都带走。吃饱了有力气,又有动力,女战士的身上都背着五六十斤的东西,主要是难以取舍,舍不得扔啊!
任飞有系统加成,背了将近一百多斤,试了试还行,顺手又把晒在院子里的渔网拴在腰上。赵大虎更是夸张,找了个扁担挑了一百四五十斤的大米。上面还一边扣着一个大铁锅,勺子铲子别在腰间,看样子中午一顿饭,做出了成就感,要在厨师的路子上继续前行!他媳妇赵大嫂也挑了个扁担,看样子怎样也有八九十斤了。
两人给伤兵队打了个样儿,其余人都不好意思拿的太少,都按照身体的极限可劲儿放。任飞说了几次少拿点,也没什么效果,只好再三叮嘱,一定要绑紧了,千万不要给鬼子留下线索,反倒不好。
两队在村头的小坎儿处分别,两队物资都很丰富,分别的离愁几乎被忽略不计,主要是普通的队员都以为是短暂的分别。
任飞他们走了二十多分钟,钻进了会密营的小道,这条道鲜为人知,稍微有点难走,还是可以接受。任飞害怕遗落物品,小心的走在最后,还好大伙儿听劝,东西都帮的很紧。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眼见得快要接近密营,反而不敢走的太快,防止鬼子抽风,急行军赶路,万一找到了密营,他们走的太快就会冲进鬼子的口袋里,一行人走走停停,有了充足的物资心情舒畅,不是很累。
又慢悠悠的走了一个小时,任飞用雷达发现了,除了密营里八个绿色的小点之外再无别人,这才让众人加快步伐。
回到驻地,在几个伤兵惊讶的表情中,八个人卸下粮油被褥,煤油咸盐,大半只肥猪直接让几个伤兵跪了,更夸张的是老钱背筐里一大套锅碗瓢盆,这一大筐瓷器铁器,再加上筐底下一大坛子煤油,看着不起眼,足足得有八九十斤,真是难为干瘦的老钱了!一路上他没主动停下来一次!有了这些厨具,抗联伤兵队算是彻底告别,手抓叶盛的野蛮时代!也能喝汤喝粥了!
几个女兵放下扁担,卸下两侧大包袱,针线日用品就不说了,五六条狗皮、羊皮的褥子,狼皮的护膝,十几个狗皮帽子,几十条干净的床单,还有几套干净的刺绣被褥。刘呈丰一家冬天看样子得重新购置被褥了!不仅这样,自卫团也得过几个没褥子被子的日子!
在几个伤兵还没缓过神来的功夫,任飞指挥着赵大虎、马富、杜小根几个人支起炉子,开始烧热水炖鸡,馏饭!老钱领着几个女人重新布置窝棚,把被褥铺好,今天晚上众人能睡个好觉了!
几个伤兵帮不上什么忙,抱着枪感叹,这样的生活是多少年前过过的啊!等到又香又鲜的鸡汤一人一碗端到他们面前,又白又大的热馒头和一碗烈酒摆在旁边,几个伤兵恍若感觉这是过年了么?不,过年也没这么丰盛过啊!
任飞指挥着马富和杜小根刷干净锅,又烧上热水,把一根针砸弯,发现几个伤兵还没动筷子,笑着说道:“该吃吃该喝喝啊!对了,酒量力而行,别喝的太多!”。
几个伤兵这才狼吞虎咽起来,吃了个半饱,相互的劝着喝了口酒,那边的水已经烧开。包永贞小声的跟任飞说道:“队长,俺们都吃的差不多了,还烧啥水啊?”这一顿鸡汤拉进了他们和任飞的距离,认同了这个新的分队长,直接用队长来称呼任飞。
任飞先没回答,反而笑呵呵先问道:“这酒咋样?有没有劲儿?”。
“有劲!”几个伤兵齐刷刷的回答,伤势最重的宋石头也咧着嘴笑着点头。
任飞引好线,把几个别弯的针线扔进了热水里,抿了抿嘴,解释道:“你们的刀伤,要是不缝合,不容易好,还容易感染!让你们喝点酒,麻痹下,一会儿是个爷们忍着点,俺给你们缝缝伤口!”。
几个伤兵一瞅瞅我我瞅瞅你,偷偷的咽了口口水,包永贞狠了狠心,咬着牙说道:“行!俺听队长的,来吧!”。
任飞看着他那个视死如归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给了他轻轻的一拳,帮他倒满了杯中的烈酒,笑骂道:“有你啥事儿!拿着酒滚一边,自己擦擦扭伤的脚!”。
包永贞嘿嘿傻笑一声,和旁边的受伤战友做了个鬼脸,说道:“瞧你们那熊样,都不敢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