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戈知道天津是没什么希望了,消息能放出去也算。这都隔六十多年了,本就是个尽心的事儿。
“小弟,你二叔怎么姓冯?”
原燕一心想着也淘换个唐以前的玉器,根本没顾上了解陈天戈打听冯锦飞是怎样回事儿。经过多次被人嘲弄,战魁又谄媚着解释,总算把这股劲消了,也有心问陈天戈正事了。
战魁也不用再跟人不停的抱歉了,总算能歇歇了。
“是我师叔。”陈天戈又把师门的故事大概说了说。
“你准备这样找下去?”
“嗯,这是师父遗愿,也是师父当初以誓言给祖师爷承下的。”
“你……你不准备做点啥?或者折腾个生意什么的。”
“没那个心思。到处转转,也算是历练。就像前几天一样,遇到了就捎带赚些钱,反正跟着找二叔他们不冲突。”
“如果你找到了或者一直找不到呢?”
“嗯?先这样找着,等啥时候有想法了再说。不急,顺着活呗。”
或许陈天戈这才是江湖人的心境,当初自己从大山里跑出来不也是这样嘛。
只是当初的自己没有目的,有了经历才有了想法,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这样,也渐渐的忘记了曾经那个闯荡江湖的心思。
“小弟,这钱我先不给你了。回头有合适的项目我帮你掺和进去,好歹有个来源,也不至于为钱发愁。”原燕不想陈天戈再经历当初自己那样的艰难。
她没有亲人,因为上辈儿的渊源,加上这些天的相处,她真的把陈天戈当亲人了。这个小弟的称呼已经不是原来逗弄的意味,是出自内心的这样叫。
“随便你,我钱够花。”陈天戈真没觉得钱多有什么用,吃穿用度用不了多少。他下山时还不足一千块钱,这不也过了快一个月了。
“完了你还是办个账户吧,就个人存折就行。”
在天津已经十几天了,陈天戈觉得再待着也没必要了,该走了,继续顺着他师父说过的路径往南走。
“小弟,你准备下一站到哪?”
“保定、沧州看看,然后就直接往南,到济南。”
“陈老弟,你看这样成不?咱先去沧州,然后去保定,从保定再返回天津,你从天津去济南。行不行?”战魁是真想跟着陈天戈,不说生意的事儿,就是陪着扯淡也长见识。
再说了,他本来就是到处乱窜的,以前带着钱出门还担惊受怕的,现在有陈天戈,省得去武馆借人了,正好也去收收货。
“也行,小弟,就按战老板说的。咱转一圈,从天津再往南走。”
“你们……?”
“老弟,我干的就是这行当,有你陪着安心不是。”战魁没掩饰。
“大姐,那你呢?”
“济南不止是你师父待过!”原燕也曾路过济南,却从未怀着走长辈足迹的心思,听陈天戈的行程,她都觉得惭愧。
她现在几乎是全国到处跑,却从没想起过她爹的曾经。或许她也应该变一种心态去历练。
至于生意,她每天打电话问问就行,耽误不了。
本来一个人的旅程变成了三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