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合适的地方就好了!”申淑芳有点遗憾。
她在冯迪身上腻歪了半天,心里很热乎,也很想温存,很想亲热。可这地方实在不合适。灰溜溜的又差不多光着身子回另外的病床上了。真后悔,早知道在火车上的包厢里就该……火车那种晃荡声挺好。
早上从医院出门,就像从家里出门一样。冯迪还带着申淑芳,一路还哼着革命歌曲。
找报刊亭买了份地图,这就是他们这几天的指路明灯了。冯迪发现自己像昨天那样乱窜不合适,有份地图指引就好多了。
“冯迪,要不我带你一会儿?很远的。”申淑芳想去看看。刚才看了地图,距离很远,让冯迪带着是有幸福感。可距离太远,很累人的。她就想着替换替换。
“没事。若真让你带着我,我怕被唾沫淹死。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好好心疼,老天都不容。”
“我…我漂亮?”申淑芳觉得这是第一次冯迪夸她,这也是她听到的最美的情话。
“当然!你不看是谁女人?”冯迪自从来了北京,也有点北京人的嘴皮子了。心情好像轻松了很多,不再像年轻的小老头了。
或许是决定了选择,彻底放下了过去,也或许是想过一种洒脱的人生,或许他觉得自己未来的路有悖于社会,就没必要循规蹈矩了。
在冯迪眼里这也就那样。
斑驳的红墙,暗淡的琉璃,再配上屋顶随风摇曳的枯草,说白了就是个旧房子。还没有对面广场上抖空竹好看。
申淑芳当时参加队伍,最想做的就是能来趟北京,能被接见,能和全国的小将们一样,接受最高指示,将革命进行到底。
她当时连争取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出来串联了。
此时,她站在广场上,凝望着雄伟庄严的,居然找不到一丝激动,曾经的期盼荡然无存了。眼里只是景色,再没有精神上那种狂热。她懂了,这才是本源,这才是生活。
申淑芳回头时,却发现冯迪正跟大爷学抖空竹。
说实话,以冯迪的拳脚底子,只要知晓了诀窍,很快就能抖出花来。他有一般人不具备的眼力和腕力,还有身体的协调性。
“冯迪,我能试试吗?”
冯迪没搭话,而看着老大爷。
“玩吧。小伙子,你这对象不是北京人?”
“嗯,湖北来的。她父亲刚调北京来,早以前一个纵队的。父母让我带着她出来转转。大爷,你看我这有戏没?”
“有戏!看这小妮子对你很满意!”
申淑芳在一边不停的捡空竹,冯迪为了让她多玩儿会儿,就跟老大爷胡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