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这里没什么用,这些伤号也确实是需要休息,就起身准备回营去。“劳烦赵医官。”医官在边军没有什么官职,按道理跟他们一样都是大头兵。
“好说,毕竟是砍了鞑-子的。”赵容淡淡的说。
“他为什么非要来大同镇做个医官?按理说,在宣府做个参将那还不是他爹一句话的事?”左青峰回头问姜涛。
“他爹赵苛本身就手握重兵,全军都上下又是铁桶一块,每年参他的文臣武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姜涛应了两句没往下说。
“那也不用来大同啊?虽说同属宣大总督节制,两个军镇共同防御北面鞑-子。可明显大同和山西两镇有牵制的意思在里面。”左青峰还是不解。
“宣府离京师可比大同和山西近不止一两天的路程。我要是皇帝,一个手握十万重兵能不听调令的总兵,离自己龙椅就五天的路程,又不能找人替了,手里要是没点能安心的东西怕是觉都睡不着。”姜涛小声的说。
“他不听调令?”左青峰眉头跳了一下。
“小点声,我可没说不听调令,我说的是能不听调令。”
“这有什么区别?”左青峰眉头挑的更高了。
“区别大了!不听调令,那就是明摆着反了。能不听调令,啧啧,你自己细品。”姜涛咂咂嘴。
“你意思,送来大同就是给皇上看的。”要开战事了,一镇总兵还遭皇帝猜忌,这仗敢打?回头又想,这跟他有个屁关系,他就是当上了队率,也就五十个人,这事还能有他说话的份?只是,这自己的身家性命可是不保险了啊。
“门门道道,谁知道都有些什么关节。我一个大头兵,就给我发那点钱?我-操那心?我饱饭都没着落呢。”姜涛把大头兵三个字说的很重。
“也是,我们操那心干什么”左青峰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在提醒自己。
“谁是左青峰?”一个传令兵穿着的人大声喊道。